知道,你的傷勢非常嚴重。”
他又向安東妮亞微笑,接著說:“現在危險過去了。我老實說,你的醫生當時告訴我,你生還的機會只有百分之十。”
安東妮亞倒抽了一口冷氣。
“我……不知道……有那麼……嚴重。”她顫抖地說。
“有兩件事救了你,”萊比告訴公爵。“第一,子彈沒有打中你的心臟,而且奇蹟似的沒有打碎任何一根骨頭;第二,你的身體特別強壯。”
“我很高興你到現在才告訴我這件事。”安東妮亞說。
“你原來已經夠煩心的了,你想我還能再增加你的苦惱嗎!”他溫柔地問。
公爵聽著,一面看著亨利·萊伯希爾,然後又看著安東妮亞。
“如果你肯把目前的政治情勢告訴我,萊伯希爾,我會非常感謝的。”過了一會兒,他說。“我很想迎頭趕上,不過想必你也知道,女人在描述戰爭的可怕上,總是不太行的。”
“夫人一定已經告訴你新政府成立的事。”亨利·萊伯希爾回答。“第二法蘭西帝國已經屈辱地結束,法國遭到了莫大的恥辱。普魯士威廉國王到達了萊茵河區。”
“真難以相信!”公爵驚呼著。
“不過法國還有一些軍隊,新領袖楚庫將軍把他們全部集中在巴黎。”
“這樣做明智嗎?”公爵問。
“他別無選擇。”萊比承認。“國家自衛隊三十五萬名徽召入伍的健壯男士實在精神可嘉,不過這同時也顯示出法國戰爭總動員的毫無效率。”
“我想那些防禦工事應該能使巴黎鞏固的。”公爵表示。
“現在,巡視防禦工事已經漸漸被駕車到波伊士,參加時髦的法國星期日下午宴會所取代了。”
“我的上帝!”公爵大叫。“他們難道永遠不會對任何事認真嗎?”
“我覺得特別奇怪的是,”萊比接著說。“竟沒有人試著把沒有用的人口疏散出城。公爵夫人大概已經說過,大批牲畜集中在波伊士,不過我認為把人口往外移,比往城裡擠要合理得多。”
“我也這樣認為,”公爵同意道。“可是我想他們絕不會聽英國人的意見的。”
“這是當然的。”亨利·萊伯希爾贊成他的說法。“還有,最重要的,公爵夫人可不能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