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價不低,何況還是天龍教的大壇主,可是說起話來,仍是口口聲聲自稱徒兒徒兒,不但不感到臉紅,而且還說得那麼自然,真是好不害臊。
固然,理應尊師重道,在師父面前自應恭謹,可是,難道就不能換種方式,改變一種稱呼麼?就是自稱小徒,也比徒兒徒兒的好聽得多。
北邙鬼妖似是有些不耐,道:“聽說各派入山之人,不乏高手,而你們天龍教又增加了實力,五大壇主已來了四位,就只你這位大壇主未到,為師看你還是快些去吧,一則你畢竟是他們的老大,應該領頭幹給他們看。二則你所講的那些事,都要等這次奪寶事完以後再說。”
虯髯蒼龍鮑金城嘻哨笑道:“好,那徒兒這就去啦,恭喜你老人家今夜……”
北邙鬼妖像是又氣又急,介面喝道:“走!走!你小子快走……”
鮑金城心知乃師斷袖之癖癮,已經發作,極需設法發洩一番,如今當有俊美少年在懷,自然慾火大熾,更加難忍,所以,虯髯蒼龍鮑金城,也就很識趣的轉身如飛而去,身後卻拖著一串串嘻嘻笑聲。
鮑金城一走,北邙鬼妖就急著要辦起自己的事來。
可是遊目四望,這裡只是一片深深草地,雜枝亂葉,塵土碎石,混雜其間,邋遢一地,尤其回頭一望,蒼蒼林海,就在身後,而林中暗影幢幢,冷氣森森,蟲蛇交織,蝙蝠亂飛,使人一看就倒盡胃口。
於是,只得抱著人事不醒的東方飛鳳,向山下奔去,另覓地點。許是老妖幹這種事兒,也還講究情調。
約只奔行五里路程,即來到較為平坦之地,左找右找,終於讓他找到一大片平整而光滑的石板地。
這裡已遠離蠻荒叢林,雖然也有些矮樹花草,間雜其中,但一株株都長得相當秀麗,不像叢林那麼醜惡猙獰,尤其,這些矮樹因風搖曳,多彩多姿,像在微笑,像在祝賀,也像是急著要看看這精彩的一幕。
前面是一片曠野,舉目一望,無涯無際,使人心胸頓覺一寬,由於視野開闊,似是使人充滿著無窮的希望。
遙遠的山垠,宛若一黛翠堤,隱藏在白雲的深處。隱隱約約,似真似幻,朦朧、羞澀,份外啟人遐思。
天上明月如鏡,繁星似火,飄飄白雲,點點流螢,這夜實在太好,真是個良宵美景,的確令人銷魂。
北邙鬼妖四周望了一塑,心中大為高興,暗道:這裡既有這麼多的好處,那就在這兒好啦,何況這塊石板又平整光滑,正好作為老夫的銷魂雲床。
於是,便將東方飛鳳很平穩的放了下來。
當他映著月色,向倒地青年一看,卻又不禁呆了。
原來這老色狼,一生不愛美女,只喜俊男,也算是一大怪癖,他一生不知糟踏了多少男孩,卻就從來沒見過像東方飛鳳,這麼漂亮的男子。
他既急想消卻渾身慾火,但又覺這麼漂亮少年,僅供自己一次取樂,又未免有些可惜,而太暴殄天物了。
所以,一時之間,他卻感到矛盾與猶豫起來。
他抬頭望月,深深吸了口氣,心說:我怎麼想個法子,把他終久留在身旁,整天而且永遠陪我就好……
這樣一想,心中的慾念,似是消除了許多。
可是,當他回頭一看東方飛鳳,卻又欲愈頓起,心火更熾,簡直飢渴難捱,一絲兒也不能忍耐。
最後,但聽他自言自語的道:“管他哩,以後也許還有更好的,還是先玩了再說。”
當他正要解東方飛鳳的衣釦時,驀然——
冬的一聲木魚聲響,使他倏然縮手,嚇一大跳。
北邙鬼妖暗吃一驚,心想:難道這附近有什麼寺廟不成,不然怎會有木魚之聲傳來。
抬眼向四處瞧瞧,四野方闊,一望無際,簡直連土地廟都沒有一個,那裡有什麼巨寺大廟。
他微微皺了皺眉,旋伸手去解東方飛鳳的衣釦。
冬的一下,又是一聲木魚聲響,而且這一聲甚是奇特,像是一下子被人敲中心臟,一陣疼痛,幾難忍耐。
他心頭雪亮,必是武林高人,舉世好手,在從中作梗,故意將功力溶入木魚聲中。而來陷害自己。
他既是宇內三妖之一,一身修羅神功,何曾怕過人來,於是四周望望,厲聲喝道:“何方高人,在此戲耍老夫,何妨現身一見。”
忽聞前面有人緩緩說道:“貧尼無相,來此多時,因見施主滿心惡念,一身罪孽,特來度化,以施主偌大年紀,還作這種人種共憤之事,豈不遭受天譴,貧尼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