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的行為之上”(米德;1963)。
角色不單純是一個外殼、個體身披的外衣,它可以暫時地、有時是完整地界定個體;並在更長的時間裡重新界定一個人的身份。調整揭示了演員所處語境的社會化力量和規範性的追求強度。規範性的追求促使人們消除角色的任何距離,找到遊戲規則並全心全意地遵守。人的內心深處是否存在保持矜持態度,拒絕屈從當時語境的自我部分?換句話說,真正的自我,扮演不同角色的身份?這是社會學的古老論題,遠未得到澄清,也不可能在本調查中得到澄清。然而,有一個主要成分被揭示出來:角色距離的微弱,特別是保持這種角色距離的意願的微弱。事實上,當我們看到它出現時,它在大多數情況下是不完善的。因為人的習慣極其不同,因為規範的確定十分困難,因為遊戲規則模糊不清,或者因為存在著角色衝突,比如索朗日的情況(F76);她做不到我行我素,當她發現她的顧客來到海灘時,就會重新穿上上衣,執意保持著某種距離,或執意把深層自我扮演的角色當做一個面具,這些都是比較罕見的。當我們可以觀察它時,它更多地已經成為一種狀況的策略,被個體包容在某種虛假距離的範圍中。男人的性目光是最具代表性的例子。如果說存在雙重遊戲,那它一定是存在著的模糊性的,由女性身體三種感知引起的永恆的不確定性的結果。現代社會是否製造一些沒有想像和遊戲精神的個體?為什麼會出現角色的完整進入,消除一切邪念,忘記自己在當時語境中的深層和多重身份的意願?從這一系列完全一致的理由看,角色並不存在於自我之外,更不是一種約束。相反地,它是人的形成和拓展自己創新空間所需的工具。
角色的距離(2)
調查顯示進入無距離角色的直接興趣,因為,任何差異都會遭到周圍環境壓力的懲罰。這種壓力體現為心理負擔,建立社會關係的困難,它還界定著活動的最小自由度。自如在美的襯托下成為海灘社會化的核心操作裝置。不過,它只能在遵守遊戲規則和相信角色的基礎上得到發展。任何距離、任何身份的保留都會增加“我們身上的控制情感”(米德;第233頁),並強迫我們更加順應外界語境以制訂某種策略。觀察海灘最多的女人是那些最不自在的、提出問題的、在角色進入面前遲疑不定的女人。相反地,完全達到動作規範性和平常性的女人都可以獲得身體的自如,表現自由的感覺。對裸乳快樂的最深刻的解釋是:這是身體的靈活具象與個人自由較抽象感覺的混合。我們不能忘記這條遊戲規則:達到自如並處在正常中心的女人有權做她想做的事。因此,矛盾在於最完全的角色進入可以提供最充分的自由,給人提供最廣闊的創新餘地。相反地,拒絕順應社會化的語境卻要在分析遊戲規則的義務上付出代價,認同強迫行為範圍的狹義界定,使角色的距離加大。簡言之:角色的距離更要求遵守它的約束,而全面進入角色反而可以消減外界壓力。因此,最好的解釋是很少有人堅決要不過分深入地進入角色,因為減少約束的最好辦法就是服從它,把它化為己有,與之併合直至忘記這個角色。不再扮演一個角色而是成為這個角色。
還剩下一個問題。試圖澄清歷史發展方向的理論家們往往會碰到解釋變化的關鍵問題:人藉助自己的思考能力可以越來越好地把握自己的命運。路易·迪蒙(1983)分析社會的個體化程序,責任個體中心化的過程;喬治·齊美爾(1991)強調社會階層的增多擴充套件了個人隱私範圍;諾貝爾·埃里亞斯(1991)指出內心世界的擴充套件為什麼成為個人自主化的工具。個人走上歷史的前臺,演員表演氛圍的擴大(迪貝;1994)如何能夠與角色的進入相提並論,同一個體在這裡似乎完全順應外界語境?責任個體即自己命運的主人與消失在角色中的個體之間的真實性在哪裡?
喬治·齊美爾所說的社會階層、或者諾貝爾·埃里亞斯所說的獨立關係在不斷繁衍並在相互依附中多樣化:我們的聯絡越來越多,儘管這些聯絡比較規律,比較脆弱,比較疏遠。在把這些社會聯絡表述為角色時,我們可以這樣認為,個體擁有無數角色的遺產,從歷史上看,它有增無減。他是惟一可以管理這份遺產的人,而可利用角色的多樣性、社會化機會的多樣性不僅使他做出重要選擇,還讓他制訂真正的身體策略。這就是責任個體的好處。然而,每當他進入一個角色時,哪怕是最微不足道的,他就只能充分扮演它,接受它的遊戲規則並遵守它們。因為個體用社會材料來建構自己的自由。
角色與習慣
在《夫妻網路》中,我指出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