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聲獨自佇立角落、旁若無人的徑自輕啜高腳杯中透明澄澈的金黃美酒,也依舊讓人情不自禁地被他優雅動作吸引。
光憑那張半掩面具,怎樣也無法遮蔽他無與倫比的耀眼姿態;不過也正因為他太出色,在見到他的一瞬問,反而會讓人心生怯意不敢妄加冒犯。
何謂王者風範,他就是最佳示範。
這回宗方聖佑可慶幸這是一場化裝舞會了,否則他早就對那些老像八爪魚般纏著他、自動送上門來的妖豔美人煩不勝煩,要是再因為今天被迫出席這社交宴會,而莫名其妙的繼續增加追求者,他絕對會煩躁到失控。
他對那些不顧羞恥死纏爛打的拜金女郎,可說是打從心底厭惡到極點。
女人有點姿色又如何,皮相不過是虛偽假象,二三十年後這身錦玉外表不還是一樣會幹癟老去?就如同他的外貌再如何引人注目,等到將來幾十年後呢?只為了他的附加價值而圍上來的女人,很抱歉,他一律敬謝不敏。
感情?那種虛幻的東西能信嗎?
不願被人打擾,自然不會輕易表露真正的自己,於是他只信任身邊幾個親信,對人冷漠如冰。
宗方聖佑身邊隨侍都很清楚,無論他那翩翩儀表有多迷人,可一旦犯了他,即使對手是女人,他也絕不留情。
曾經惹怒他的人,早已消失在他面前,至於那些大膽招惹他的傢伙究竟去了哪裡,沒人知道。
唯一可以肯定的是,有了前車之鑑,再也沒人敢妄加挑釁,以橫跨東南亞黑白兩道的“白凰院財團”為支持者的宗方聖佑。
除去宗方聖佑身為臺灣日資五星級飯店,“白凰院大飯店”負責人那顯赫頭銜之外,他既出身影響東亞經濟命脈的三大財團之一——日本白凰院財團,又是現今主導白凰院家的總長、白凰院昌樹最疼愛的外孫。
光憑他不凡的家世背景,便足以迷惑無數女人企圖攀權附貴,遑論是他那俊挺外貌,舉手投足宛若現代帝王,會不為他動心的女人,怕是少之又少。
也正因為這種種不可抗力的理由,讓自小就因身份特殊,而遭到媒體追逐的宗方聖佑,即使滿心不願出風頭,仍有N家雜誌硬是評選他為亞洲十大黃金單身貴族之一,維持著他高燒不退的超人氣。
一向沉默寡言致力於工作上的他,對越來越多企圖窺探他隱私的傳播媒體不勝其擾,處處刻意保持低調行事的結果,竟造成媒體更加瘋狂窺探,這位作風神秘令人好奇的年輕實業家之反效果。
甭說是能拿到宗方聖佑的專訪,甚至不過是一張以長鏡頭偷拍他用餐的朦朧小照片,都能隨便在八卦雜誌社間賣到數十萬天價;有他出現的該期雜誌,更是輕易刺激銷售量暴增幾萬冊。
宗方聖佑最後一張在市面上曝光的舊照,拍攝於十二年前他仍在英國皇家普林斯敦學院就讀時,留下的紀錄照,個性頑固的他,現在是無論誰說什麼,也絕不願意再次露面而惹來騷動。
鮮少參加社交活動的他,若非上個月接到外公白凰院昌樹的命令,要他舉辦這次舞會邀請名流權貴參加、好在臺灣展示白凰院家的實力,他哪裡需要以主辦人的身份出現?
“還是老樣子,致詞完就躲到一旁納涼了啊?”
能出奇不意靠近宗方聖佑身邊,卻沒被隨扈們摔出去的儒雅年輕男子,是聖佑的表弟白凰院徵司,也和宗方聖佑同樣是白凰院家下任總長的候選人之一。
“我正在檢查宴會的菜色是否合乎標準,可不像你一樣遊手好閒沒事做。”理直氣壯的為自己躲在角落捧著餐盤大啖美食,找了個坦蕩理由的宗方聖佑,視線依舊停留在會場裡賓客的交流中,連頭也沒回。
要不是因為徵司這個準繼承人,整天只會尋歡作樂不務正業,他外公白凰院昌樹又怎麼會把另立繼承人的主意,打到他們幾個表兄弟上頭?
“說我遊手好閒?人生苦短,及時行樂也應該,至於聖佑你嘛,能者多勞,你就好好做吧。”笑著聳了聳肩,身上流有白凰院家直系血統的白凰院徵司,對於家族企業極有可能改由其他表兄弟掌權一事,顯然完全不以為意。
說著說著,白凰院徵司雙眼一亮,突然以手肘撞了下宗方聖佑,還直盯著眼前走過來的妖嬈美女。
“喂,聖佑,你看那邊向我們走過來的是不是——”
“唔!”正拿著叉子,準備將牛小排一口咬下的宗方聖佑,遭逢這突然其來一擊、別說一個重心不穩被推跌一把、還險些連叉子也吞了下去。
徵司這個舉動是想要謀殺他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