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花錯已經返身轉回門內。
一場風波就這樣無形消弭,雖然知道花錯現在不出手並不代表今後永遠不會,但眼下沒打起來總是好事,楚玉輕舒一口氣,趕緊把容止給送到地方,甩開這個麻煩後,自己逃也似的離開。
容止在竹林裡找了個僻靜的角落坐下,就如同從前他靜靜地坐在公主府裡那片竹林中一般,他的身軀彷彿與竹林融為一體,綠蔭灑在他的身上,在雪白的衣衫上蒙上一層幽暗地涼意。
隨手扯了一片竹葉,容止低頭仔細看了看,而後一笑:雖然已經儘量按照南朝時的格局,但是畢竟還是有些不同,有地竹子並不大適宜生長在北方,種植在這院子裡地,是與建康不同的,另外一個品種地竹子。
倘若還要種植建康的那種竹子,只怕就算不凋零,也不會生得太好。
什麼東西,變了地方,總是另外一番模樣。
不過……只要來到這裡便好。
他在這裡,並且掌控。
既然已經邁出了那一步,便不要遲疑,跟著走下來。
確定了就不會再躑躅。
該是他的,終歸是還是屬於他。
異常清雅秀美的臉容上,緩慢呈現的,是一種全盤在握,強大冷靜的神情。
容止住進家中的事情,原本南朝的人都知道了,但是並沒有什麼人對此產生反應,每人每天依舊該幹什麼就幹什麼,並不曾因為家中多了一人,便有絲毫的改變。
花錯還是一如既往地足不出戶每日練劍,阿蠻記住容止居住的院子後便繞著走路,桓遠聽聞此事,只嗯了一聲,便再沒過問……
而楚玉,則在數日之後,又一次踏入容止的院落,來此的目的自然不是容止,而是曾經咬過她的那個小傢伙。
拓拔宏,是那個嬰兒的名字,與他的父親,當今北魏皇帝拓拔弘的名字同音而不同字,這個孩子,現在卻是由容止身邊的人代為撫養的,平日裡容止也不怎麼理會這小孩,只在楚玉來訪的時候拿出來玩弄一番。
站在院落門口,楚玉一眼便瞧見了竹林邊上的小木床,照料嬰兒的侍女發現她的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