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還有事要做。”
“你!”李宏霍然轉身朝楚軒瞪起眼睛。
“好了師兄,”楚軒不耐煩的道:“不過是幾名失貞的宗姬,難道要為了她們殺吳青餘馮仲勳抵命?這樣吧,刑皇后交給我,我去救。你去城西十里救皇叔父。兵分兩路,事成後城南五十里相見。師兄你快去,再耽擱下去被妖人發現我們什麼都幹不了。”
這確實不失為一個好辦法,李宏心煩意亂的點點頭。這地方盡是絕望悲慘的可憐宋女,後面不知還會看到什麼,呆在這裡確實難受,還不如去打一場硬仗救趙桓。他轉身化為一道金光遁向城西。
待李宏身影完全消失,楚軒神色驀然轉得極冷酷,他冷笑道:“你們兩個殺得好!別跪著了,趕緊起來,我有話說!”
吳青餘二人惴惴爬起。馮仲勳囁嚅道:“世子不怪我們麼?”
楚軒冷笑:“後面盡是宣yin聲!哼!什麼浣衣院,就是妓*院!這裡的女子不是帝姬便是宗姬,不是宗姬也是相府千金和嬪妃,現在都是金狗的玩物!我們大宋千金貴女,落在敵人之手竟然不思全貞完節,個個為了活條狗命討好金人,甘心被金人隨便騎,這樣的女子死一萬個我都不會覺得可惜。你們兩個!進去給我殺,殺光她們我就保證帶你們出五國城!”楚軒冷笑,一張俊臉越說越扭曲。
吳青餘和馮仲勳卻是聽得精神一振,撿起血淋淋的長刀就往裡衝,卻聽楚軒冷聲道:“等等,你們倆跟在我後面,一個個的來。不要把動靜搞的太大,金狗我來處理。”
“諾!”
三人一個房間一個房間的悄無聲息的進去出來。第一進院落處理完,寒風中已開始帶有濃重的血腥味。吳馮二人手裡的長刀已是捲了邊,走動的時候一長溜粘稠的鮮血從刀尖上滴過潔白的雪面。
三人穿過角門向第二進院子走去。
第二進院子住人卻是不多,而且沒聽到那種不忍卒聽的宣yin聲,幾間房間裡全都靜悄悄的。
吳青餘朝正中一間房指了指,楚軒明白了,那裡住的就是刑皇后。看到她沒被金狗**,楚軒到底暗暗鬆口氣。
他示意吳馮二人留在外面,飛身閃到刑皇后門前,輕輕叩門,門卻吱呀一聲應手而開。
這裡所有女子房間都沒有門閂,都是任由金狗出入,沒想到刑皇后住的房間竟然也是沒有上閂,殺氣頓時從楚軒胸口升起。
房間裡有火炕,不算很冷,楚軒看到一個纖弱的女子身影正攏著被子獨坐炕上。她背對著門,聽到有人進來,冷冷道:“滾出去!”
楚軒反手帶上門,看到桌子上有油燈,伸指一彈,一點小小火苗從手指上飛出,那油燈亮了。
刑皇后轉過身。楚軒看到一張雪白慘淡的玉容。
這位當年的康王髮妻已經憔悴得不成模樣,人極瘦,細細的骨頭幾乎要戳破薄薄的滿是青筋的雪白面板,曾經濃密無匹的一頭烏髮已灰白半禿。雙眼凹陷,眼角俱是深深的細紋,當年那位品貌端正的麗人不見了,眼前只有一位孱弱悽苦的老婦。
她才只有三十出頭,楚軒心底掠過一絲慘然,但隨即神色冰冷。
刑後手裡握著一物,一隻小小孩童才會穿的繡花虎頭鞋。見到楚軒,她明顯一愣,顯是猜不透楚軒的身份,雙手卻下意識的緊握那隻小小的繡花虎頭鞋。
這動作更讓楚軒惱怒萬分。
“你竟然也失節了!還有了孽種!”
“你是誰?”刑後顫聲問道,雙眼閃亮起來:“你說的是漢話,你是宋人麼?”
“你竟然連我都認不出了!嬸母別來無恙。”楚軒譏誚的道。
刑後疑惑地仔細打量楚軒,漸漸身體顫抖起來:“你是鄆王!不對!我曾親眼看到他的屍首,你——是鄆王世子?”
“鄆王第六子,本朝護國天師楚軒,奉南邊皇叔父之命前來救你,”楚軒說到這裡冷笑:“看來不必了,你根本不是刑後。”
他再也不想在這裡待下去,轉身即走。
“等等!”刑後箭步衝下炕來,“官家他,還好麼?我天天盼著南邊來人,莫非老天垂憐,真的聽到我夜夜悲哭?”
楚軒站住腳,緩緩轉身,直視刑後雙眼:“你還有臉哭?”
刑後全身顫抖,半晌突然展開悽美的笑容。就在這瞬間,當年那位容光煥發的美婦依稀回來了。
她低聲道:“我夜夜哭,哭幹了眼淚,哭壞了身體,留著這副殘軀不死,只是想告訴官家一句話。我刑秉懿,生是官家的人死是官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