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我,你叫我念什麼?”我就是看她不爽。
她輕笑,眼裡冷光浮動:“是嗎?”
“是啊,師太,字我倒不認得幾個,但是說過的話,我就記得。”別想用聖旨來誆我,說什麼我也學過上下五千年的文化,這些難不倒我,就是看她不爽。
她不能拿我怎麼著,淡淡地說:“即不會念經,還坐在這裡心神不寧,豈不是對菩薩不敬,出去該幹什麼,就幹什麼去。”
我站起來,也往外就走。
我還真的寧願在外面呢,在這裡面,讓那些煙一薰,整個人都不舒服。
出來深深地吸一口清新的空氣,全身都舒服多了。
拿起掃帚,和歡兒一起掃。
勞動著,果然是充實著的。坐在那裡,是真的好難受。
吃一虧,長一智,沒到吃飯的時候我就等在膳房。
但是,眾人都分完了,就是沒有我的份。
好過份啊,又不想讓我吃飯。
我看著主持,要她給個公道。
她居然冷然地說:“沒有做早課,是沒有飯吃的。”
好,很好,我說我不識字,不會念經書,她就給我來這一招。要是我會念,估計也會說我念得不好,不給飯吃。
我最恨,就恨沒飯吃的活。
只會叫馬兒跑,又不給馬兒吃草,當我是木馬啊。
依舊是摸了幾個紅薯去後院烤了,我忍忍忍,我就想看看,她是不是這麼絕,但是忍了好幾天,她都以各種名目來不給我飯吃。
早課,晚課,也不必去了,天天就掃院子,天天吃紅薯。
好,姑奶奶的我不忍了,再好的性子,也會衝動得想要殺人的。
這個梁天野養的狗賊,爪牙,濫用職權來整我,我忍著她,她以為我好欺負了。
暗沉沉的半夜,所有的人都熟睡了,外面的大門也上鎖了。
我爬了起來,往小廚房走去,幾呼呼地吹著,扭開火熠子,吹亮了它。冷冷一笑,手指穿破那窗紙,毫不手軟地就往廚房的柴堆裡一扔。
看著那亮光一晃一晃,我就快速地跑回房裡去。
狗逼急了,還會跳牆呢,不給我飯吃,你們也別想吃,看我不燒了你的廚房。月黑風高,就是燒人放火的好時機,殺人我是不敢了,放把火燒了你獨立的廚房我倒是敢的。
回到房裡,躺了好一會,看到窗紙上也映上了紅光,我就坐起來等著,我才不會笨得去叫救火,免得人家說是我先叫的。
先是老尼姑慌張地跑出來,大聲地叫著:“著火了,快救火啊。”
眾人都驚醒了,慌亂地跑了起來,就看著火越燒越大。
這些女人,估計都沒有見過這樣的場面,只會呆看著,塌了一角,再塌一角,然後你望我,我望你的。
我閒閒地看著夜光,其實,我也不想火燒得太大,放火燒燬東西,畢竟是有罪的。
“快提水滅水啊。”蘆薈大師,就差沒有哭出來了。
七手八腳地,又去拿水桶,將那些水全潑完之後,就得下山去抬。
黑呼呼的夜,也管不了那麼多了,大門一開,打著火把,就往山下走。
我也抓了個水桶,和歡兒往山下去。
我是想去看看,能不能有逃脫的機會。
人很多,大家都慌亂地往下跑。
但是不知道是誰,往我的腳上一腳,就在膝後彎,讓我差點就要往那九百級的階下滾下去。
歡兒手快,拉住了我。
我驚出一身的汗,回過頭看看,半明半暗中,還是亂亂的人往下走。
冷靜下來,拉著歡兒在一邊,等著她們走完之後,我再走好了。
剛才那一腳,正好踢在我的腳彎裡,要是沒有歡兒的一拉,我必定會滾下去,後果不堪想像。這看似無害的尼姑中,也有人想要殺我。
“娘娘,小心一點。”歡兒扶著我:“我們慢點好了。”“嗯。”我輕應,在這忙亂的當頭,多了個心眼。
匕首還放在房裡,萬萬不能回去,到時就只有我一個,讓人在這忙亂中殺了,也很難查出是誰幹的。
我現在,也不能逃走,黑暗之處,處處是危險。
跟在她們的身後,和歡兒提了一點點水就往上走。
走上來,天都矇矇亮了。
殘桓已經淋上了水,冒著烏黑的煙,諾大的膳房,化成了破木一堆。
還有些燒焦的味道,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