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的話,我定的意思,你還有可是?”許樂湛語氣一硬。
青筆本能地應了聲,“是,大少爺。”可應過之後才瞧見他微笑的面容,心下又是懊悔又是發酸。
“好了!也別太當回事,擱在心裡也難過。”許樂湛見說通了話,也安下心來,“也未必就是這個結果,不定她醫術高明,真把我給治好了。”
“大少爺吉人自有天相。”
“呵呵。”他輕笑,帶著點淡然,“去睡吧。”這麼多年下來了,也不是沒厲害過,臨死的感覺他經歷了可不只一次兩次,還有什麼可怕呢?
許樂湛聽著一園清靜,睡意卻是了無。也不知是什麼時辰,屋外忽然就傳來幾聲響動,有個人影竄到他房裡。
他眯細了眼,什麼賊子這麼笨?他無聲無息地撩開紗帳,藉著月光一看,卻赫然是蘇綿翼立在他床前,看到他撩起紗帳,也不驚奇,只是隨意在床邊坐下。
“我睡不著。”
許樂湛不禁微笑,她語氣雖淡得不雜一絲兒情緒,可這行動所表露出的意緒可不只如此。“那麼,你是來聽我說說遺言的?”
蘇綿翼一怔,看著他的眼神有些深究,有別於以往只對病人的那種探視。她訝異他居然能看透自己的心思,一邊想點頭,一邊又覺得點頭不大妥。“你若睡不著,也可以跟我說說。”她最後只能折衷。
“呵呵呵。”許樂湛不禁輕笑出聲,若是他回說睡得著,那她就這麼回去了?
蘇綿翼從懷裡掏出一個紙包,在他周身灑了灑,淡香盈人。
“這是什麼?”他看著她忙夥,有些好奇。
“驅蚊的,你身上那麼毒,什麼咬你就死什麼,還是不要再造孳了。”蘇綿翼說得理所當然,卻讓許樂湛聽得差點大笑起來。
“蚊蟲之類吸人血的不也是你醫家之忌麼?防它還來不及,怎麼就要護它呢?”
“萬物皆有其本能,它只是活它的方式,能避就避,何必要滅了它?再說,等哪一天這蚊蟲真的沒了,保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