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這,這個沒關係的,你身子虛……只是亢陽而已……”到最後,她的聲音也輕細不見。她是醫者,熟讀醫書,自然懂得這些。但以前看來,只覺人生自然,只是天地陰陽相合相輔,並未因自己是個女子而有過什麼害羞之意,但現在,不知為何,面對著他,心中竟泛起些難以言喻的感覺,直想快快逃離。
許樂湛也是一臉尷尬,很想轉個話題,便問:“你打算怎麼用針?”
這一問讓蘇綿翼也回過了神,正了臉色,認真答道:“我打算用針逼毒。先由手三陽經入手,用針將手陽明大腸經、手少陽三焦經、手太陽小腸經的毒逼出,再取足三陽經,足三陰經,最後是手三陰經,將毒匯至手少陰心經,將之由少衝穴破血逼出。你放心,這一次並不會有多大痛苦了。”
“我不怕吃苦……”許樂湛抿抿唇,忽然明亮地朝她望去,“毒逼出之後,是不是你就算治好了我呢?”她是不是就要走了呢?如果那樣,時間有些匆促。
蘇綿翼一笑,並不知他有著那樣深的計較,只是單純地答道:“還沒呢!要徹徹底底地治好你,還需半年,毒逼出之後就要靠養了,怎麼樣養,養得如何,關係你的一生。”
言下之意,後期的調養也是十分緊要的。許樂湛放了心,“你方才說這一次我不會有多大痛苦,那你呢?”
“我?”蘇綿翼一愣,隨即答道:“我沒事的,了不起四天後我去好好地睡一覺就行了。”
許樂湛心下感動,卻也只是深深地看著她,輕輕地嘆了口氣。驀地,他像是想到了什麼,忽然問了一句,“綿翼,你之前許過我什麼?”
“許……許你一條命。”
“那就是說同生共死了?”許樂湛進一步問她。
“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