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滴傾斜著撲向紗窗。莫靖言正要起身,已經有人輕手輕腳走進來,在視窗探身到大雨裡,伸手將將窗拉回關上。他轉回身,安靜地看著蜷縮的莫靖言,走過來半跪在她身旁,輕輕撫著她頭頂的發。然後他側身躺了下來,也蜷起腿,從身後擁抱她。莫靖言被牢牢地嵌到他懷中,他溫熱的氣息呼到她後頸上。她身體僵硬,肩膀微微動了動,聽見邵聲在耳邊低聲說:“莫莫,讓我這樣抱著你,就好。”
前一日邵聲酒醉時,她也是這樣從身後抱著他,在心中將分別的那段對白反覆練習,從淚流不止到心碎麻木,在他面前述說時才沒有驟然崩潰。而現在,她哀慟到哭不出來,只能任邵聲的手臂越縮越緊。
牆上掛鐘的秒針噠噠地響著,每一瞬光陰的流逝似乎都在催促二人的離別。大雨停歇,雲層漸漸散開,微弱的天光透進房間,一絲絲漸漸清晰起來。莫靖言半睜著眼,看著即將出現的曙光,只覺得自己如同《倩女幽魂》中畏懼日出的女鬼,下一刻就將神魂俱滅。
公司的司機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