尖尖的指甲,約達半尺。正不斷無彈古琴,額上汗水如珠,顯然十分吃力,另一個就是原先個那姿容絕世的姑娘,只見她痴目怔望著龍野,眼光流露出無限躁急之色,道:“師叔,您老人家加點功力啊!雖然您將人家外傷治好,可是卻把他剛強暴躁的性格誘發出來了。”
彈琴的老者咄咄稱怪,道:“九陽性音雖能使對方性情暴躁,但這曲長恨歌,已重複了三次,按理他應該馴綿如羊才是,但是他卻愈來愈躁了,究竟是何道理?”
美麗姑娘又道:“長恨歌既不見效,何不更換“梨花細雨”試試?”
醜老者頷首道:“姑且一試。”他目光凝重,神情莊嚴,伸手撫琴叮叮數聲,更令人神魂飛揚,情懷惡槍。
龍野漸覺心神飄蕩,性不我屬,但他體內一顆極堅硬的東西覺在這時突然暴裂,噴出兩股熱流由丹田逐漸上升,剎那間流遍全身;使他忍受不住體內的焚燒,一身熱能,亟待發發,當下伸伸臂膀,提氣起混身的內勁,猛吼一聲,雙掌向石壁劈去。
一聲轟天巨響,那堅硬的石壁,竟被他劈下一大片,再振臂一掃,滿天罩下的石屑和碎塊,全部飛揚開去。
龍野大感暢快,仰天大叫一聲,宛如猛虎歸山,聲勢倍增。
對崖的醜老者面色微變,道:“完了!完了……”他沒有再說下去,伸手一抱鐵琴,頹喪地就要離開。
美麗姑娘大急,一把拉住要求道:“師叔,難道你那麼無情,就這樣撒手不管?”
醜老者一怔,道:“你幾時變得這樣慈悲為懷了?嘿……”
美麗姑娘嬌聲一笑,卻又臉罩嚴霜,嗔聲道:“你真不願把他治原本性?”
醜老者一瞥及她的眼光,殺機掌露,不禁心頭一凜,忖道:“假如欠真的拭袖而去的話,以她毒辣偏激的性情,可能在大大屠殺世人了。”
美麗姑娘嬌笑道:“說老實話,他仍然這般暴躁,他想我會怎樣?”
“只有血腥和頻死前的慘狀,能夠使你刺激的暫時……”醜老者雖然心中這樣想,日裡可不能說,正色道:“暴躁而富有正義感之人,遠勝殘酷狠毒陰險者百倍。”
美麗姑娘搖道道:“我不喜歡和一個脾氣如火的人相處在一起。”
醜老者聞言似乎大感意外,道:“什麼?你愛上了他?”美麗姑娘地漢宛如一泓秋水的美眸,流露出無限的情親,令人不禁為之怦然心動微帶羞澀地道:“我不曉得什麼是愛?但總覺得如能和他在一起遊山玩水一玩很好玩。”
醜老者仔細一打量龍野,只見他神威凜凜,俊朗照人,心中不由暗忖道:“男的丰神絕世,女的嬌編無匹,正是天生一對,世間罕有!”
醜老者不由肅容道:“紫兒,你雖和我相處十幾年,但對於琴韻只不過識其皮毛而已。
要知我的琴音不但能在不知不沉中殺人,還能夠以七絃配音法治人治勢,然而自我出道將近百年來,卻沒有遇到今天這種奇事。”
紫兒驚訝的道:“奇事?”
醜老者又道:“在你去奪取佛光玉像去,我聊地到外面走走,偶到遇到這個年青人和三位東海魔頭惡鬥,戰勢極是惡劣,但他雖敗而氣不餒,當時我被他那種氣魄所感動,不禁生起愛才之心,立即回到這裡彈琴驚退那三個魔頭,並治療他的內傷,奇事就在這時出現。”
“以他所受的重傷,雖然我可三度彈琴,勉強恢復,但到底能否完全加復他昔日功力,尚在未知之數,那知我只一度彈琴,他便立刻完全恢復,這種奇蹟,令我大吃一驚,不敢再彈丸陽性音治他外傷,回洞細細思索良久,總無法知其所以然。”
“到剛才你叫我來時,先用九陽性音治他外傷,再談長恨歌來柔化他被九性音誘發的暴性,但未收效,重又加上“梨花細雨”,均不但不能柔化他,反而更激發他的狂性,事情的變化你也親自見到,於是我大為迷惑,凝視他行動,後來他兩掌碎山壁時,發現他的武功勁傷前增進極多,此刻我才恍然大悟,原來他體內蘊藏一顆罕世靈丹,這顆靈丹本是毒質,卻被他用一種獨門內功法將毒逼住而吸其靈效,我因早先不知,妄用琴聲替他療傷,他體內那顆靈丹抵擋不住琴音的震動而暴裂成熱流,猛然增加他的功力,可是靈丹融化過快,毒性未能全部逼住,故此滲入血液撩拔他變成為狂人……”
醜老者一語未完,紫兒驚叫一聲,道:“那他是否會永遠成為一個狂人?”
醜老者歡道:“雖不至於變成那種人,但烈性難馴。”
紫兒跋足道:“師叔,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