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能挽救嗎?”
五老者沉了一陣,道:“除非他體內的毒性完全淨除。”在他們談話這際,龍野宛如一隻狂獅,怒吼連連,身形奇快無比,接連狂劈二十多掌,把個平直削壁,劈成一個大洞。
紫兒再也忍受不住,道;“師叔,您老人家趕快救救他!”
醜老者搖頭道:“他這時若不瘋狂出力,體內熱毒必侵入內腑五臟,全身高熱,血管暴裂,六個時辰必死無疑。
話音甫落,陡然大驚,身形宛如巨鷹撲食,疾速掠出七八丈遠,輕輕降落在石樑上。
紫兒先是一怔,隨而大急,嬌叱一聲,蓮足輕彈,一縷白煙似也跟隨過去。
原來龍野劈至五十多掌之際,突覺丹田一股奇毒直冒,全身熱癢難忍,英俊爽朗的臉上,陡然變成了醬紫色,全身奇熱,頓感天族地轉,幸他靈臺還有一點靈性,雙手緊緊抓著巖壁,才不至於摔落深壑。
醜老者伸手將他扶住,只見龍野滿頭大汗,疲備不堪,身子軟綿綿地靠在醜老者的懷裡,喊道:“我快要熱死了……醜老者想到自己無意間鑄成大錯,設若這孩子死了不是“我雖不殺伯仁,伯仁因我而死!”不禁有點慌了手腳,別瞧他面比骷髏,其實乃情感豐富又慈祥之人,目睹其狀,心中大為吃驚,道:“他到底吞食甚麼丹藥?竟有這等厲害!”
紫兒在這一剎那間,莫名其妙的感到這年輕共對他在著無比的重要,龍野英俊的風采,使得他在情感上有了平和充實之感。
龍野這時喘氣連連,若斷若續,她緩伸手觸控一下他的額角,只感到高熱炎手,顯然他中的毒已是十分嚴重。
紫兒感到一陣辛酸,一種莫名的淒涼感覺,襲上心頭,兩行清淚緩緩的順腮而下,他初次從淚中領略了人生的可愛。
忽聽龍野呻吟了一聲,叫道:“水,水,渴死了。”身軀猛一掙扎,俊目緩緩啟開,看到自己投在陌生人的懷裡,猛覺這是一種恥辱,掙扎站起,舉普掉頭欲離去。
紫兒一見龍野身中奇毒,竟欲欲去,不禁芳心大急,一伸手扣住他的扣住他的脈門,嗔道:“你性命極是危險,還要到那裡去!”
龍野虎目一瞪,怒道:“你和素不相識,我到那裡去,你還能管得著麼?放下!”右手一翻,往前一吞一吞,硬生生反將紫兒之手摔脫,跟著又擊出一掌。
紫兒武功雖是登峰造極,但因被龍野那句話大大刺傷芳心,末這留神注意,而且龍野這一招來勢太過突然,紫兒萬想不到他在右腕脈門要穴被扣之時,仍是力量反擊,不禁心頭一腦,冷哼一聲,舉掌遠功就要劈去。
醜老頭駭然道:“紫兒停手!”忙縱身插入兩人之間,兩手平推分拒兩人。
一聲巨響過處,三人皆穩如盤石,紋風不動,竟是平分春色,其實是醜老者以最上乘內功的陰柔內勁,吸卸了他兩的勁力。
紫兒想到他是病人,心腸一軟,又幽幽說道;“我們為治你劍傷,不意琴音震破你體內丹藥而毒氣攻心,你如這樣一走,叫我們心中如何能安?”
龍野恍然靈悟,道:“哦!原來是你彈琴治好我的重傷,這樣說來,龍某真不知該如何感激才對,不過龍某體內毒發之事,請姑娘不必放在心上,如果我死不了,大家總還有相見之日,那時龍某必然報此大恩。”說著掉轉身軀,又歪歪斜斜走去,這時他腦海一片混沌,渾身熱癢難煞。
對天早先要認識彈琴者那件事早已置之度外,忘得乾乾淨淨。
紫兒暗想他身中奇毒,這等荒涼的山野,定然不會有人救,這樣豈不是自尋死路?顧不得害羞,正待上前去扶他搖擺不定的身子,忽然被人扣住後肩,她沒有回頭,已知扣她手腕之人是誰,急道:“師叔……”
醜老者搖搖頭,示意她不要再說上去,大聲道:“年青人可否告訴我,你體內那粒丹藥是什麼東西?”
“蛤楓蛙!”龍野淡淡回答三字,努力地由原來那根翠竹爬升上去。
紫兒大急,一隻柔軟滑膩的玉腕,登時變得比泥穌更滑更軟,方要脫出醜老者的左腕,忽覺左腕一鬆,醜老者竟自行放開右手五指,輕輕歡息一息:“此人生性高傲,不顯受人點滴之恩,此刻性情更比平常暴躁,縱使追去不但沒有益處,反而有傷感情。”
紫兒急道:“那怎麼辦?”
醜老者低者道:“當然要救他,不過急也無用,你趕快回去請你師父,問他蛤楓蛙是何種毒物,及如何治療,我跟蹤它,暗中加以保護。”
紫兒說聲是,忙不及待的施展輕功,比一隻利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