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鄭紅秀有事做,肯定不會去。鄭紅秀猶豫了一下,回:“你和博文去吧。看過媽,早點回來。家裡還有事。我去也沒事,你把話給媽捎到。我去,有時間來回都耽擱在路上了。”幫梁博文收拾東西。收拾好,梁家誠領著梁博文走出門。
鄭紅秀擔心梁家誠,覺得病情並不簡單。梁家誠說:“放心吧,只要吃點藥就會好。醫生說了,沒事。”總用這話敷衍。鄭紅秀覺得並沒梁家誠說得那麼簡單。總覺得他有很多心事。夫妻多年,看他沉默不語。有時臉色擺在那,一個人發呆,想想也是有事。梁家誠知道病情加重,想到後果,心有餘悸。情緒不能控制,還怕影響家人。心裡有苦,無法說。有些緊張,覺得害怕,情緒總不時出現波動。有時都覺得處在這些想法中,一個人再正常,身心都會出現微恙。實在難受,就說:“現在再怎麼想,都沒多大用處。何況已經是嚴重的心臟病患者了呢?”覺得杞人憂天,又不得不認可現實。
此時,季節正處在陽光明媚,鳥語花香地春天。梁博文跟梁家誠坐在車上,看著窗外道路旁景色。很多事物看過,覺得熟悉,卻叫不上名稱。再看,想到要問問是什麼。她一反常態,情緒有些激動。非常高興地問:“爸爸,你看,遠處那些高高的,有幾個尖的東西,是幹什麼用的呀?”張望著,很多鐵架一座一座相連,豎在田間。梁家誠望著說:“那些都是用來往咱們農村輸送電源,用得高壓線支架。其實和村裡那些電線杆一樣,都是架線用的。有人也叫高架線。”解釋得很詳盡。梁博文還有些困惑:“高架線?爸,高架線是幹什麼用的?”心裡很空,腦裡很空,一時就是難領悟。梁家誠耐心地說:“為了咱們農村用電方便,還能持久使用。要安全,要持久,就得想辦法呀。你看到那些鐵架,就是用來做電線連線地配置設施。線在架上,簡稱高架線。”比劃著,希望說得再明白些。梁博文一時頓惑:“噢,瞧我這豬腦袋。光看架,想架,看線,想線,就沒想到要兩樣合在一起想。”腦袋呆過,頓時清醒。尋思過,心裡暗暗地說:“梁博文啊,梁博文,你什麼時候能不秀逗呢?這麼簡單的問題,怎麼問得出來呢?笨啊,豬,絕對是豬腦啊!”還是放眼看高架線。想:“我平時路上發現時,只是一路玩心,心沒放在覺得好奇,就得知道結果上。本來是很顯眼地東西,況且用途又那麼重要。村與村裡都有,只是這個更顯得獨樹一幟。”不可思議,和平時沒注意觀察分不開。她追悔著說:“爸,都怪我只看不想。還只顧胡思亂想了。到現在我都沒想過線路是怎麼來的。原來線路來源和村裡線路相連的方法還有不同呢!”很是好奇。話裡還是矛盾,但覺得村裡和村外不同,就是方法不同。心裡有埋怨,認為是理解與觀察能力出了問題。她看梁家誠沒回話,又仔細看起周圍事物。看著,心裡不停問:“為什麼我會如同明知故問呢?明知故問就問得聰明一點吧。問得還全是笨蛋都不會說得話呢!”認真問過,津津有味聽過解釋,還是尋原因,問自己過錯在哪。梁家誠覺得梁博文問題問出,是沒經腦袋想,問得倉促。怕梁博文會自責,就開導說:“博文啊,有時候,有些問題不一定要知道。但是覺得模稜兩可了,就得去問。問了,就要問個明白。你問時,我也可以再想一遍。好好記住呀!”心裡堅持孩子有問題,家長就得有問必答。由問而答中,家長還得采取某些方式讓問問題地孩子懂得道理。孩子會懂得什麼問題要問。問過,再有人問,應如何回答。過程裡,要做到思考與回答相結合。由點到面讓問題更明確清晰。孩子能思考,得到答案能領悟。梁博文在車子行出一段,說:“爸爸,這回呀,我可知道你說得“家長如師長,師長如家長”了!”知道教導一個人不容易。再想,想到梁家誠曾經從事過教育事業。在教導方面還是自成一套。梁家誠微笑說:“不是奉承爸爸吧?”想到曾經是一名教育和指導過學生的人民教師,在教育孩子時,倒不顯得那時拘謹——處在七十年代的一位語文教師。
梁博文看著窗外,一路沒再說話。心裡充滿自責,同時做著自我批評,和檢討。心裡對事物經過模糊,指證到清晰。
梁家誠看著窗外綠意朦朧,一片淡霧籠罩晨起景象。感覺正奔行在蓬萊仙境。蓬萊仙境裡幅幅圖景,不由得映影腦海。想著,覺得心裡不舒服,有錐刺得疼。他從上衣口袋掏出藥瓶。若有所思看過,擰開瓶蓋,取出幾粒黑色藥丸。匆忙塞進嘴裡,乾嚥下去。梁博文坐在旁邊,覺得梁家誠有事。轉過身,看到正把一個褐色葫蘆狀藥瓶往口袋裡塞。還聞到一股刺鼻地中藥味。她呆呆看過,憂慮地問:“爸,你現在吃得藥怎麼和過去吃得不一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