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長久道:“井兄,問問他們用意何在。”
井望天提高了聲音,道:“來人哪一位可以做主,請出答話。”
對面人群中,走出了一個留著長髯的中年大漢,遙遙一拱手,道:“說話的是哪一位堡主?”
井望天道:“在下井望天。”
長髯大漢道:“原來是井二堡主,在下失敬了。”
井望天道:“請教大名。”
中年大漢道:“八卦門楊士郎。”
八卦門近幾十年來,在江湖聲譽雀起,過去,在江湖很多門流中,八卦門人,算是一個很小的門戶,但楊士郎做了一件驚天動地的事,一日夜間殺了江湖雙兇,打走了山東四煞。
雙兇、四煞,當時在江湖上鬧得天翻地覆,不少白道上高手,都傷在幾人手下,惡名甚盛,勢焰熏天。
但楊士郎卻仗憑手中一口八卦刀,殺雙兇,敗四煞,造成了轟動江湖一件大事。
第二十六回抗魔大旗
楊士郎成名了,八卦門也在江湖上揚了高名。
這件事井望天聽過,金長久也聽過。
兩個人對望了一眼,金長久皺了眉頭,道:“會是他?真是意外得很,只不知這些人,是不是他八卦門中的弟子?”
井望天道:“八卦門和我們伍家堡素少來往,突然帶了這麼多人來,實則可疑得很。”
金長久微微一笑,道:“再聽聽他說些什麼,咱們再商對策。”
井望天點點頭,高聲說道:“原來是楊掌門人,在下失敬得很。”
楊士郎道:“不敢,不敢,伍堡主可在堡中?”
井望天笑道:“大堡主事務繁忙,不克見客,楊掌門有什麼事,告訴在下也是一樣。”
楊士郎高聲說道:“八卦門旬前被襲,造成了很大傷亡,莊院化灰,死亡數十,兄弟和伍堡主相交於五年之前,彼此還談得來,更風聞貴堡正在召收人手,舉起抗拒魔教的大旗,因此,兄弟率領敝門中殘餘人手,特來投效。”
這番話,倒是大出了井望天意料之外,一時間想不出如何回答。
金長久低聲道:“井兄,這個人,有些可疑。”
井望天道:“唉!事情來得很突然,但以楊士郎在江湖的聲譽……”
金長久接道:“井兄和楊士郎很熟嗎?”
井望天道:“只聞其名,未見其人。”
金長久道:“這就是了,井兄怎能肯定,這人是真的楊士郎?”
井望天道:“嗯!有道理,看來,真得請出大堡主才能辨出真假了。”
金長久道:“井兄,這件事兄弟倒有一個處置之法,不知井兄意下如何?”
井望天道:“金兄吩咐。”
金長久道:“先要他們把人退開,只讓楊士郎一人入堡,並且告訴他們事出非常,不準攜帶兵刃暗器,他如是真的楊士郎,必會坦然而來。他如是假的楊士郎,怕咱們辨出真偽,自然是不敢來了。”
井望天道:“金兄,是真的楊士郎投誠而來呢?”
金長久道:“這倒未必,真的楊士郎,也可能懷有陰謀而來,如是假的楊士郎,那是絕對別有用心。不論真假,要他一人入堡,收了他兵刃暗器,就算他本領很大,咱們也可以對付了。”
井望天道:“金兄,我這就招呼一聲看看。”
提高了聲音,說道:“八卦門的遭遇,咱們十分同情,不過,此時情勢詭秘,西方魔教,已經有很多人混入了中原,咱們未能完全明瞭真象,只有委屈你楊兄一下了。”
楊士郎道:“如何委屈?”
井望天道:“楊兄請解下身上的兵刃、暗器,兄弟可以放你進入堡中,然後,兄弟帶楊兄去見伍堡主。”
楊士郎道:“哦!”
井望天道:“自然,這件事,咱們不會勉強楊兄,如何處之,還請楊兄決定。”
楊士郎道:“人在矮簷下,怎能不低頭?再說,井兄的要求,也並非完全不合情理。”
井望天道:“好!楊兄請命屬下,向後退出五丈,兄弟這裡立刻放下吊籃,接楊兄登堡。”
一隻藤籃放下。
楊士郎從人倒退五丈以外。
藤籃是經過特殊的設計,裡面有一個很舒適的座位。
座位上是一個繡著紅花的緞墊。
有一根活動的長繩,把藤籃拉到了楊士郎的面前。
楊士郎跨上了藤籃,藤籃立刻向上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