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最疼愛你,有你在咱們手中,咱們的安全有保障了。”邢永平得意地狂笑道。
“正相反,祖師爺為人恩怨分明,嫉惡如仇,他老人家決不會因為我落在你們手中而放手的啦!”
“咱們走著瞧好了。”
管勇卻臉色一變,說:“邢兄,我認為賤人的話十分可靠,終南劍客決不會為了一個女人而罷手的,須從長計議。”
“你的意思是……”
“其一,事急矣!少領五百兩銀子算了。其二,埋了這丫頭。”
“不行,我認為在希望未絕之前,絕不放棄領一千兩銀子的希望。有小丫頭做人質,終南劍客怎敢與咱們為難?走,先離開此地再說。”邢永平堅決地說。
管勇冷笑一聲,不悅地說:“邢兄,兄弟可不願冒不必要之險。”
“你……”
“要帶人你就帶好了,兄弟可不願將那小子背到湖廣衡州。”
林華嘿嘿笑,介面叫:“你們已給在下服食了軟骨毒藥,不揹我怎能到達湖廣?不背嗎?白白丟了五百兩銀子,多可惜?呵呵!每人三百餘兩變成百餘兩,這趟買賣可能要虧老本呢!”
洪貴用刀頂在他的咽喉上,怒叫道:“你再胡說八道,太爺先宰了你這王八蛋。”
“老關,兄弟的手不方便,你背上好不?咱們好朋友,千萬不可再鬧意氣了。咱們從肅州將人帶到此地,路已走完一半,這時方砍下腦袋去領賞,白白丟了五百兩銀子,多可惜!委屈你幾天,咱們走吧。”邢永平低聲下氣地說。
洪貴顯得不耐,叫道:“三心兩意,這算那一門子道理,數千裡迢迢吃了千辛萬苦,冒盡風險,還丟了兩位朋友,只領百多兩銀子,我可不幹。人我帶著,老關可以帶那小丫頭,走。”
說走便走,立即將林華背上。
管勇陰陰一笑,背起莊秀鳳說:“好吧,走就走,不聽我的忠告,倒黴的將是你們。”
邢永平帶了兩人的包裹,笑道:“說真的,咱們只剩下三個人,千萬不可再三心兩意才是走!我領先走。”
匆匆繞過一座山峰,林深草茂,愈來愈難走,管勇盯著走在前面的洪貴,怪眼中兇光閃亮,湧上了重重殺機。走著走著,他突然丟掉莊秀鳳,急走兩步,一扳洪貴的右肩,洪貴毫不及防地被扳轉身。
刀光一閃,管勇的鋼刀已刺入洪貴的小腹。
“啊……”洪貴狂叫,手一鬆,背上的林華滾倒在地,順著斜坡向下滾,直滾至莊秀鳳躺倒處方行停住。
邢永平聞聲轉身,駭然叫:“老關,你……你……”
管勇撥出刀,一腳將洪貴踢飛,冷笑道:“太爺這輩子還沒吃過這種苦頭,揹著人擔驚受怕趕上數千裡,卻只為了三百兩銀子,我難道瘋了不成?邢兄,少了一個人分,咱們一個兩百五,你幹不幹?”
邢永平好半天說不出話來,臉色灰敗,吃吃地說:“老關,你……你不該下毒手的,你……你不該下……下毒手的。”
“哼,我不下毒手,說不定老命反而送在你們手上呢?你說吧,咱們好友一場,我不能對不起你,但你得給我一句明白的答覆。”
“我……”
“你幹不幹?”
“我……”
“你不幹請便,人我是不帶的,要帶你就帶好了。”
“咱們先歇歇腳,從長計議好不?”
管勇拭掉額角的汗水,坐下說:“不是兄弟薄情,你得明白,咱們的處境委實太兇險,要錢不要命,可不是咱們江湖人的規矩,鬼影子比誰都貪,他不死,咱們都有罪受,可不能怨我。”
邢永平也在一旁坐下,嘆口氣道:“依你之見,是砍下林小狗的腦袋帶走?”
“是的,帶一個頭,咱們儘可從容趕路,毫無風險。”
“那小丫頭……”
“自然也一刀宰了,斬草除根,永絕後患。”
“這……”
“快兩個月沒沾女人了,你……”
“兄弟,別開玩笑。”
“不是開玩笑。邢兄,那終南劍客是不會為了一個門人而放手的,你不能寄希望在這女人身上。這樣好了,我去砍那小子的頭,你把那女人帶至一旁快活,事後給她一刀,怎樣?”
邢永平徐徐站起,苦笑道:“好吧,依你。兩個人帶個腦袋,確也容易而絕無風險,少賺百十兩銀子,確是安全得多。走,咱們各行其是。”
下面不遠處,林華與莊秀鳳躺在一起,一無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