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裡那個深眉大眼的道:“你好大的架子啊!”
好一口京片子。
京裡來的,這就難怪了。
李豪可不管是哪兒的,堵著門站,沒讓那兩個往裡進,道:“好大的架子,怎麼說?”
濃眉大眼的大眼一瞪,“怎麼說,就是這麼說,叫了半天才開門……”
李豪截了口:“這位,說話要講理,我怎麼知道你們會來找我,我還在睡覺呢?總得給我穿衣裳的工夫,吵了我的覺,我都還沒說什麼呢?”
李豪說的是理。
可是濃眉大眼的不聽理,當然也不會講理,他臉色變了,叫了起來:“什麼?你敢——”
另一個白淨秀氣的說了話:“好了,別跟他囉嗦了,主人還等著咱們回話呢?”
又是一口京片子,但是這一口比剛才那一口好聽,人長得不一樣嘛。
這一句還真靈,濃眉大眼的馬上改了口:“好了,閃開,讓我們進去說話。”
李豪沒閃開,道:“有什麼話就在這兒說也是一樣。”
這一來,不但濃眉大眼的臉色又一變,連白淨秀氣的也忍不住了,濃眉大眼的暴叫:“好一個刁——”
餘話還沒出口,他就要抬手。
白淨秀氣的伸手攔住了他,冷然向李豪:“你說話最好客氣點兒,我們是來辦事的,不是來惹事的。”
李豪道:“本來嘛,我又不認識你們,開口就是一付氣勢凌人的架式,說話也毫不客氣,我為什麼要吃你們這一套。”
濃眉大眼的更火了,一聲:“你——”
又要動。
白淨秀氣的仍然攔著他,道:“好,我們聽你的,就在這兒說,我們聽說這兒每年都有人帶三匹好馬來,我們是來買馬的。”
敢情是這麼回事兒。
李豪道:“你們找錯人了,那不是我。”
白淨秀氣的道:“我們知道,那個人已經走了,我們聽說你跟那個人認識,所以來找你打聽他。”
李豪道:“你們還是找錯人了,我跟那個人萍水相逢,只知道他帶來的三匹好馬遭人毒殺了,他已經走了,如此而已。”
白淨秀氣的道:“我們也知道他那三匹好馬遭人毒殺了,我們聽說你知道內情,所以來問問你,究竟是怎麼回事兒。”
李豪道:“那不關我的事,也不關你們的事,是不是?”
濃眉大眼的叫道:“不關你的事,可是關我們的事,你非說不可。”
李豪雙眉微揚:“那才是實話——”
白淨秀氣的攔住了又要動的濃眉大眼漢,道:“你不願意跟我們說也不要緊。你跟我們跑一趟,去見我們主人,當面告訴他。”
李豪道:“那真是笑話,我又不認識你們主人,為什麼跟你們去見他。”
白淨秀氣的再也忍不住了:“你不要不識抬舉,不知好歹,敬酒不吃吃罰酒。”
他既然再也忍不住了,當然也就不會再攔同伴了,濃眉大眼的一句話不說,抬起毛茸茸的大手,向著李豪劈胸就抓。
李豪抬手擋住了濃眉大眼漢的手,道:“對了,這樣乾脆,只要你們能讓我跟你們走,我跟你們走就是了。”
濃眉大眼漢毛茸茸的大手翻腕而下,握成了斗大的拳頭,直搗李豪的心窩。
李豪的手如影附形,跟著落下,一把扣住了濃眉大眼漢的腕脈。
是什麼個感覺,是什麼個滋味,只有濃眉大眼漢自己清楚。
只聽他怪叫一聲,踉蹌退出了好幾步去,臉都脹紅了,很快的又由紅轉白,加上一臉的驚怒,好難看。
白淨秀氣的同樣的驚怒,叫道:“好哇,敢情你是有兩下子,我試試。”
他也出了手,是抓,五指箕張,鋼鉤也似的抓向李豪面門。
李豪一點也沒在意,輕鬆抬手,一指頭已點在抓來的掌心上。
白淨秀氣的像遭了電殛,機伶一顫,手垂下去了,那條胳膊再也抬不起來了。
兩個人何止驚怒,簡直就呆在那兒了。
李豪淡然道:“你們兩個還請不動我,只好麻煩你們回去,自己跟你們主人回話了。”
濃眉大眼漢先定過了神,道:“你好大膽,你好大膽,好,你給我等著。”
他轉身匆匆走了,當然,白淨秀氣的也跟著匆匆走了。
李豪像個沒事人兒似的,轉身進去,把衣裳穿好,洗他的臉去了。
剛洗好臉,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