榻上保下,貼著自己的腿,輕輕的拍打著嶽震的後背,任由嶽震死命的抱著他的大腿,身體不住的顫抖,埋著頭髮出嗚嗚之聲。
“万俟卨,莫要怪我,這或許就是你的報應,是老天讓我來收拾你的,要怪就怪你作惡太多吧。”此刻的秦天德已經沒有了調笑万俟卨的心情,平靜的說道。
万俟卨斜靠著床榻上,剛剛嶽銀瓶那一腳已經傷了他,讓他在沒有氣力去跟秦天德拼命,只是一臉怨恨的看著秦天德,說道:“無恥小兒,老夫輸了,老夫就不該相信你們姓秦的!老夫早就該知道你們姓秦的皆是奸詐之徒!”
說道這裡,他的目光掃到了女扮男裝的嶽銀瓶和仍舊抱著秦天德大腿埋頭抽泣的嶽震,略帶疑惑的問道:“他們是何人?”
“我是。。。”嶽銀瓶的話只說出兩個字,眼圈也紅了。原本她是打算見到万俟卨後將其痛打一頓的,可是剛剛踹過一腳後,看著万俟卨如今的摸樣,卻怎麼也下不去手了,而且鼻子越來越酸,淚水就要忍不住自動滑落下來了。
“他們是被你害死的嶽元帥子女,現在你可服氣了?”說著話秦天德張開了手臂,讓嶽銀瓶趴在自己肩頭無聲的抽泣著,而他則是同時輕輕拍打著嶽銀瓶和嶽震的後背。
“嶽鵬舉之子?”万俟卨眼中閃過一道明悟,忽然間想到了第一次在淮陰見到秦天德時的情景,恍然大悟的說道,“看來你一早就在佈局籌劃此事了,可笑老夫自作聰明,還以為你年輕可欺,熟不知是與虎謀皮自掘墳墓。
若是老夫沒有猜錯,你對付老夫只是第一步,下一步就要對付秦檜了吧?可笑秦檜自詡聰明,卻不知身邊養了一隻白眼狼,遲早反咬他一口。
罷罷罷,老夫若真是因此事而死,倒也無怨,不過秦天德,老夫卻不相信你這卑鄙無恥無信無義之人會像傳聞中那般為了得到嶽鵬舉之女而替他報仇平反!
兩個小子,你們聽好了,他只是利用你們,利用你們岳家,將來等他登上高位,必定成為第二個秦檜,到時候你們岳家,除了那個岳家丫頭或許還能對他有些用處,其他人也難避免老夫這般的下場!”
尼瑪,這個時候你還不忘挑撥離間坑老子啊!
秦天德抬腿就是一腳,正踹在万俟卨的嘴上:“老傢伙,別管老子將來是什麼樣,你洗乾淨屁股等著挨宰吧,將來在地下,你再跟他死磕,到時候你就知道老子是什麼樣的人了!瓶兒,震兒,咱們走。”
他相信有了今晚的這番話,趙構應當能從那個侍衛口中判斷出自己對秦檜的態度,從而不再猶豫將他擢升為左相。
就在他擁著嶽銀瓶和嶽震朝著牢門方向走去的時候,牢房中異變突起。
“啊!”
第三二九章 變天前奏之突如其來的變數
“老傢伙,別管老子將來是什麼樣,你洗乾淨屁股等著挨宰吧,將來在地下,你再跟他死磕,到時候你就知道老子是什麼樣的人了!瓶兒,震兒,咱們走。”
丟下這句話,秦天德擁著嶽銀瓶和嶽震走向牢門,剛準備低頭走出牢門的時候,身後突然傳來万俟卨的慘叫聲,等他驟然回頭,卻發現万俟卨胸口一片鮮紅,已經倒在了血泊中,而那個趙構派來的侍衛手中不知從哪裡弄來了一把短刀,刀身被染的通紅,紅色的液體正從下垂的刀尖上一滴一滴的向下滴落著。
尼瑪!秦天德心中再次狂罵一句,究竟是在罵那個侍衛還是在罵別人就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他先是立刻捂住了轉過頭來的嶽震雙眼,然後將嶽震交給嶽銀瓶,將二人推出了牢房,然後趁著那個侍衛不備,飛起一腳揣在對方身上,破口大罵道:“操你姥姥的,誰讓你殺他的!”
將侍衛踹了個踉蹌後,秦天德扯著嗓門高聲大喊道:“來人,有人行刺本官!快來。。。唔。”
他相信,那個侍衛不會殺他,而應當是受趙構指示殺了万俟卨,從而以此來脅迫自己。可是他不願意被人脅迫,因此只能這麼高聲喊叫,讓獄卒以為是有人前來行刺他,結果誤中副車,殺了万俟卨,如此才能在最大程度上將他從此事中摘出來。
可是他的話沒有喊完,一直柔嫩的小手從他身後伸出,掩住了他的嘴唇。他並沒有將那隻手推開,因為他知道那是嶽銀瓶的手。除此之外,還有一雙小手抱住了他的大腿。
“那是小霖。”
“狗官,你別亂叫,那是我三哥!”
嶽銀瓶和嶽震的身影同時在他身後響起。
秦天德身形一顫,終於明白白天嶽銀瓶和嶽震為何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