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帶離,今天又何必費心警告衛子夫。
“朕的確不打算,就這麼將你放在宮中。”劉徹說道,“因為朕還需要你,你去指導墨門。”
“只是這樣嗎?”陳嬌緩緩走到花叢邊上,盛夏時節,有許多花開得正好。
“當然不止。你應該知道朕最想要的,就是你腦中將來。”劉徹說道,“阿嬌,告訴朕。”
“天道或可問。微兮不忍言。”陳嬌撫弄了下花瓣,挑出開得最好的那一朵,淡淡的說道。
“阿嬌!”劉徹的聲調不覺提高。
“我知道,皇上有太多可以威脅我的東西。”陳嬌也相應的提高聲調,邊說邊摘下一朵花,放在手中,“不過,不知道皇上有沒有聽過一個詞。”
“什麼?”
“以本傷人!”陳嬌將花揉成一團,再放開,已經細碎的花瓣從手掌間落下,“如果你逼急了,我也可以選擇,玉石俱焚。”
話音落下,劉徹如雕塑一般站在當場,不再說話,好一會兒,他才說道:“你想如何?”
陳嬌暗暗鬆了一口氣,有一種流淚的衝動。她在賭,賭現在的劉徹還捨不得她死,幸而她賭贏了,無論劉徹的讓步是因為對阿嬌餘情未了,還是因為現在的她所擁有的價值讓他投鼠忌器。她忍住衝動說道:“該讓皇上知道的事情,我自然會告訴皇上。而墨門那邊,只要是我能解答的,一定知無不言。”
“知無不言,你說的。”劉徹面無表情的說道,語氣沒有一點起伏,讓人看不出他到底是喜是怒。
但是陳嬌知道他已經接受了這次的交易,知無不言,只要劉徹問得出,她就肯回答。劉徹是絕對相信她的承諾的,因為從前的阿嬌,是從不騙他的。只是,現在的這個身軀裡,裝的並不是原來那個靈魂,所以,所謂的知無不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