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部分(1 / 4)

書桌上,閃爍的寬屏液晶,自動進入屏保程式。數張照片,連綿譜寫了一個動態的杜辰薇,或輕顰或微笑或黯然或落寞,每一張都遠比真人要完美出色。最終,畫面定格在一個絢爛的場景:蔚藍的天,深藍的海水,海天共一色。遠處點點漁帆,近處淺金的沙灘上,一襲白色細帶比基尼的杜辰薇,揚臂歡笑。纖秀的腳踝邊,有她精心堆砌的童話城堡——那是五六年前,在北戴河享受陽光海灘時,維東幫我拍的。

“你上次問我要從前的照片,就是弄這個?”我看得出,剛才閃現的每一張照片,構圖、顏色、明暗都經過重新除錯、剪輯、整合,足見製作人的認真心思。

“喜歡嗎?過年那幾天我在北京做的。”李哲揚了揚眉,笑吟吟地摟過我。

依稀,他身上的味道,清雅的,溫暖的,如同富有蠱惑人心的魔力般,輕柔撩撥了我心底最深處的絲絃。那無以抵抗的柔情蜜意令人慾醉。

“QuestiNO5,除了流雲的事,你還有什麼想說的嗎?”模擬法庭進行到後來,不想提到維東,不想提到私家偵探,我如是問。

“小薇,我很累,想睡了。”李哲懶洋洋地揉著眼睛,如是答。

“真的沒什麼想告訴我?”我扳過他的臉,凝望著他的眼睛。

“有什麼明天再說好嗎?”李哲就摟過我,輕輕吻上我的唇。

我默然。

我有詢問的權利,他也有保持沉默的權利。

那夜,我做了個奇怪的夢。

夢裡,風流俊雅的楊過在練古墓派的入門功夫“天羅地網式”。八十一隻麻雀在他手掌的空隙間飛來飛去,偶爾有一隻竄出去,他隨手一伸,便將麻雀擋了回去。

每隻麻雀都歡快地奮力振翅,還以為自己在藍天白雲間自由飛翔。其實在楊過眼裡,無論麻雀怎麼飛,始終也飛不出他親手製造的、最溫柔的天羅地網。

第二部分 第十七章 誰是誰的天羅地網(3)

初七清晨一睜眼,李哲已起身,還買好了小楊生煎和牛肉粉絲湯。

“你昨晚做噩夢了?一個勁地翻來翻去。”坐在餐桌旁,李哲問。

我埋頭吃生煎,搖搖頭。我百分百地相信他,他卻不能百分百地坦誠以待,如此而已。沒什麼大不了,我不會生氣,更不會強人所難地逼他回答。

“胃又不舒服?”李哲有些緊張地端詳著我。

我搖搖頭。鬧情緒是每個人都會有的,我會很快調節過來,沒必要弄得兩個人心裡都不舒服。

李哲不再說話,大家都安安靜靜地吃早餐。時鐘機械的“滴答滴答”聲,枯燥無味地貫穿在空氣,惹得人心煩意亂。

手機響時,我們對視一眼,都嚇了一跳。接完電話,我穿衣準備出門時,有些鬱悶。

大清早導師緊急召見,通常只有三種可能:第一,有一大堆火燒眉毛的活兒,要你付出廉價勞動力迅速完成;第二,有壞訊息不得不盡早地、委婉地告訴你;第三,有好訊息要迫不及待地通知你。其,以第三種情況的可能性最低。

“別擔心,不會有壞事。”臨出門時,李哲像往常一樣幫我戴手套,隨手捏了我的臉頰。

“嗯。”看看窗外的悠悠白雲,再看看李哲,我忍不住暗裡嘲笑自己。杜辰薇,原來不管發生什麼事,只要李哲這樣站在你身邊,你的世界很容易就變得晴朗明媚起來。這次,難道你又陷得深了?

古人說:“白髮如新,傾蓋如故。”有的人,即使在一起幾十年,彼此間仍然不會了解;有的人,即使相處不久,卻好像認識了一輩子那樣相知相惜、情誼深厚。李哲於我而言,恰恰屬於後者。

人的感覺有時就是這樣不可理喻。沒有道理,我卻絲毫不曾懷疑過他。

到導師家,照例是進書房說話。

佔據了整面牆的懷舊書櫃,與現代的玻璃木飾門相映生輝;深沉穩重的胡桃木色書桌,色彩絢爛的藝術壁畫,襯托出強烈的時尚感,最終形成一個知性與感性巧妙融合的雅緻空間。

不用導師招呼,我自己倒了杯鐵觀音,坐在書桌邊的椅子上,欣賞著周圍琳琅滿目的書籍。

某種意義上,導師就是學生的bss。選擇什麼樣的導師,對學生的未來發展會有很大影響。我的導師宋薄引,在學術界聲望極高,素來以治學嚴謹、為人正直寬容而受到大家的敬仰。我想,我真的很幸運。

“杜辰薇,上學期末你交的論我看了。”幾句寒暄後,導師直奔主題,“《日‘現代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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