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惜跟她的美人親親們起膩的日子,經常隔三差五的就裝病不去上朝,女帝知道她在家裡眷戀美人,也就不多計較,那張家姐妹自從那日想要強了佾情而又未遂之後,再見瑞珠就覺得頭上有些冒汗,原本強要一個小倌兒本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但佾情已被瑞珠收到了府裡,那這事兒就有些麻煩,後來還是張淨紅膽大氣足,豁出臉面的要向瑞珠當面道歉,瑞珠被張家姐妹如此鄭重的請出來一時還有些莫名其妙,等到張淨紅尷尬不已的提起風月樓的名字時瑞珠才反應過來,仔細想來佾情能進王府這張家姐妹也算出了些力,若不是她們綁了佾情,那晚瑞珠一進屋子佾情那邊發情瑞珠這邊喝得又有些醉,佾情那狐媚的身子要是一纏瑞珠這兩個人乾柴烈火怎麼可能不著?官家的規矩是非青白男子不許入五品以上官員宅門,佾情清倌兒的身子若是在那晚就破了,那就算瑞珠有心負責最多也只能把他贖身別置,這麼一想那張家姐妹在陰錯陽差之間反倒是幫了小白的忙,所以瑞珠反倒對張家姐妹讓人意外的客氣起來。
饒是這張家姐妹精明,也猜不透其中的奧妙,反而讓這兩人佩服起瑞珠的大度,到後來瑞珠又在酒酣食暢之際突然想起之前佾情身上綁的繩子實在不能不說也是一門學問,於是就向這兩位箇中高手不恥下問,這張家姐妹恍然大悟的認定瑞珠也是同道中友,所以郝不隱藏的傾囊相教,那張淨紅更是為了感謝瑞珠不計較她們姐妹當日的荒唐事而把自己私藏的一套風月秘物送給瑞珠,瑞珠見了那些心裡雖然有些咂舌不過面上倒還未顯的收了下,卻不知從此後這街頭巷尾對納蘭王爺的風言風語中除了放浪形骸、不務正業、性子荒唐之外又多加了一條,而正是這一條讓若狹留在鳳棲的使者在收集到關於瑞珠的訊息時黑了臉。
鳳棲女帝要派納蘭王爺出使她國,雖然表面上只說是護送援助若狹的糧草,但是實際大家都已知道這位納蘭王爺還要把若狹皇子帶回,原本若狹的使者在聽說鳳棲女帝派自己的妹妹作為使者時還極為高興,若狹的皇子雖然說是進獻但其實就是做為人質和抵押交給鳳棲的,納蘭王爺的溫吞性子原本各國都略有耳聞,況且這位王爺還沒有正夫,她們的皇子若是能跟了這位王爺,就算她們那位皇子是——依著那位納蘭王爺的性子應該也不會讓她們的皇子受多大苦楚,可是如今看來……這位納蘭王爺似乎並不像傳聞之中所說那樣是個性子溫吞之人……那麼到時候被鳳棲的人發現她們皇子是——只怕到時候——更何況,就算她們皇子是個正正常常的人,若是嫁給這種、這種嗜好怪誕的人——那以後也是——
除了那張家姐妹和瑞珠比以前更加相親之外,薛玲瓏這邊還出了一件讓瑞珠驚異的大事,那就是自從那日百花宴相聚之後,瑞珠竟然就再也沒聽到薛玲瓏這人在風月樓乃至其他勾欄院裡出入的訊息,按照之前薛玲瓏無宴不歡的個性來說這件事不但反常而且更加不可思議,後來經過一直與瑞珠和薛玲瓏相交的幾位年輕官員嚴刑逼問下,薛玲瓏才訕訕的吐了實情,原來那日她回到她幹奶奶府裡以後就被人禁了足,她娘也和她幹奶奶相互通了幾封書信以後一致認為她的性子會這麼荒唐全都是這麼大年紀還沒成家鬧的,所以這一個親孃一個幹祖兩相合計之下就把她幹奶奶的幼子定給了她,結果昨天薛玲瓏還要尊稱一聲‘幹舅’的人明天就要叫他‘夫婿’,弄得薛玲瓏整日裡長吁短嘆卻又沒辦法,至此瑞珠才第一次弄明白薛玲瓏嘴裡總是提起的幹奶奶竟然就是國舅大人,這麼看來那天讓薛玲瓏能捨下剛吃下嘴的溫香軟玉,急急往家裡奔的幹舅就是國舅的幼子,茹葉的兄弟,這麼算起來她和薛玲瓏以後也算親戚,所以她們兩人相處也算更親近了不少。
瑞珠認識的人裡還有一個有所異動的就是那個一直想要巴結上瑞珠的施青施大人,瑞珠再見她是在百花宴之後的十日,施青一臉訕訕但卻又誠懇異常的請求納蘭王爺幫忙,她想要外調下放京外,原本以施青現在的官位,雖然油水不足但刑部的司錄也算是五品京官,誰也不知道這個施青發的什麼神經非要外調,雖說有時京官外調是為了補肥缺,但這肥缺卻不是時時都有,更何況這施青還特意強調希望自己能補個官品低一些的位子,瑞珠想了想,見這個雖然沒說過多少話但也能看出來是個死心眼兒的女人一臉堅持,就把她打發過去找那個已經漸漸開始在朝堂上嶄露頭角的李竹君,在李竹君的安排下這個施青沒等幾天就補了個外縣府臺的位子去赴職上任,瑞珠後來聽說施青補那個位子時自願把品級降了半等,後來又聽說她臨走之前把這幾年在京裡積攢下的東西全變賣個乾淨,臨走之時只帶了一個僕役一匹馬和一輛青布嚴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