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了了!再說就他這麼一個陰毒的男人,也絕不會有女人傻到再去受他拖累,所以,嘿,別看他現在成天陰著個死人臉對誰都一副瞧不起的模樣,端只看他還能再臭美幾日!
當初她一邊聽那些故意放大了聲音的嘲弄譏諷,一邊看那個明明聽到了那些難聽到了百倍的話卻依然一副無動於衷的陰沉表情的男人,聽完了也看完了,她也就做下了決定,皇宴一結束,她就佯醉夜闖應國公府,結果發現那應國公府果然像那些大員們說得那樣,不但沒有多少下人,連守衛的人都見不到一個,她一路連躲都不用躲,在那鬼宅一般的府只瞄著唯一有燈光的地方就直闖進那人的屋裡,然後大手一捂,把那人壓在床上剝光了衣服三下五下‘咔嚓咔嚓’,剛開始他還掙,但沒掙兩下就發現自己掙不過她。
她原本正覺得逗得有趣,卻沒想到他一明白自己無論怎樣也掙不出她的手,就忽然一聲不響的閉緊了嘴,原本拼命掙扎的身子也漸漸又僵又硬的放棄了動作。
“怎麼不掙了?”她故作輕浮的低笑了一聲,男人黑漆的眼裡閃過一抹悲絕的狠厲,抿的發白的嘴唇動動,卻沒出一聲,只僵硬著身子瞪著眼一動不動的躺在床上任她為所欲為,她壓著男人瘦得有些硌人的身子,抬起頭去望男人那張繃得又青又白的臉,仔細的辨了辨,笑著伸出手點了點男人的眉角:
“原本粗看還真覺得你們長得像,如今離得近了,就發現不一樣的地方也真多……她的眉角不像你的這麼鋒,眉心也比你寬些,你們眼形雖然像,但她是內雙,若是單論眼睛,倒還是你漂亮些……不過你鼻骨太挺太薄,配起眼眉便是一副天生的孤傲相貌,這麼說起來,倒還是她更長得讓人喜歡……怎麼,生氣了?”
“……”男人極細的眉緊緊的蹙著,一雙眼噴火一般又冷又恨的瞪著那笑容越發可恨去了的女人。
周盞青壓著男人想了想,忽又‘嗤’的笑了聲,然後就乾淨利落的解了自己的衣服,男人見她脫了衣,黑漆漆的眸子閃了閃,嘴抿得更緊,臉繃得更青更白,卻依然不出一聲的瞪她,連眼也不眨。
兩條赤條條的身子壓纏在了一起,周盞青粗得有些磨人的手按在男人細白的胸上,或輕或重的揉捏那白膚上的那顆紅果,她原本也沒想過要去刻意的悉心愛憐,反正就著他那雙又怒又恨的眼睛任誰也生不出多少情趣,不過他雖總石頭般的僵著身子,可也不是絲毫沒有感覺,感覺著男人僵挺的身子緊繃的在她身子下打顫,痙攣,她感覺還算滿意。
從子夜一直折騰到了快天光見亮,她原本也沒想到那男人平躺下可以看出肋骨的細瘦身子居然可以禁得住她的廝磨,她原本只想走走過場,卻沒想到漸漸被那男人倔強又敏感的身子真正挑起性子。
一整夜那男人除了在被她折騰到神智不清的時候間或從閉得緊緊的嘴裡哼出一聲半聲之外都未對她再吐過一個字,她驚訝之餘只感有趣,原本還想著要怎樣才能逗得他開口,卻沒想到等到兩個人都暢快淋漓之後,她剛從他身上翻下來,就看到他冷冷的一扭頭,陰著臉叫她快滾。
“如果你還要命的話那今天的事就對誰也不能提——”
他的話惹得她大笑,她一邊大笑一邊也不多言的翻身下床,然後乾淨利落的穿好了衣服,大搖大擺的走出了他那鬼宅一般的府邸,連行館也沒回,直接騎馬去了宮裡,然後找了個馬鞭把自己裝模作樣的綁起來然後在朝堂上向上一跪,當著各位文武大員的面叩首說自己昨夜酒後失德,夜闖應國公府,把應國公本人按在床上行了非禮之事,如今酒醒悔恨萬分,願娶應國公季辛為夫以贖罪孽,王上若是不準就請把她撤職嚴辦也好以警世人。
再後來她就應皇命娶了這個總用一雙又冷又恨的眼睛瞪著她的男人,新婚之夜她奉旨守疆出京,他就被她用被子一卷放在馬上強帶出了京,趕了一夜快馬他明明已被顛地七葷八素,卻還在趁她把他抱下馬時惡狠狠的用眼瞪著她,她看他白著臉本以為他要吐,誰知道那人卻白著臉,顫巍巍的吐了兩個字‘虹兒……’,她望著他強撐的臉咧了咧嘴沒說話,只拽著他到她們休息用的茅屋裡,把那個團在床上的被子掀起一角來給他看,那孩子原本是在深宮,如今卻已被完完整整的帶了出來,男人望著那縮在被子裡熟睡的小人兒,彷彿突然明白了什麼般的一張臉青了又白,白了又青,一雙總是閉得緊緊的嘴抽了好久終於呆呆怔怔的擠出一個低不可聞的聲音‘爹——’。
她咧咧嘴,把那個一臉慘白終於昏倒過去的男人再次用被子裹起來,之後一路上不管是風是雨,再怎麼辛苦,她都未再聽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