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定要起兵!”
“那是當然,本藩說過,任何人無法動搖,任何人無法改變。”
“王爺可知道,倘若勸阻不成,草民打算怎麼做麼?”
“你打算怎麼做?”
不知道吳三桂是否知道,不過他表現得很平靜。
或許,吳三桂他知道,可是對一個統百萬雄師,久經沙場,身經百戰的他來說,根本沒把這種陣仗放在眼裡。
“草民不敢隱瞞,倘若勸阻王爺不成,草民打算刺殺王爺。”
吳應騏勃然色變,立即上前三步,擋在李詩跟吳三桂之間。
吳三桂仰天大笑,聲震屋宇:“不要這麼經不起事,讓人笑話,閃開!”
吳應騏還真聽話,一躬身,退向一旁,但他仍然目光炯炯,監視著李詩。
吳三桂道:“李詩,你把‘平西王府’當成了什麼地方?”
“草民知道‘平西王府’禁衛森嚴,但平民認為,‘平西王府’總不及禁宮大內。”
“是麼?”
“王爺以為呢?”
“你試試看就知道了。”
“草民正有此意!”
吳應騏一揚手,不只是十六名護衛的十六把鋼刀一起出了鞘,連那兩名貼身護衛的佩刀,也都掣在了手中。
但是吳三桂依然很平靜:“你這個打算,吳應熊知道不知道?”
“吳額駙不知道。”
“那他還情有可原,李詩!”
“王爺!”
“本藩愛惜你是個人才,要你投效我‘平西王府’,你定然不肯。”
“王爺沒有說錯。”
“那麼本藩退而求其次,要你打消這個念頭,快快離開我‘平西王府’回京去。”
“王爺是怕傷了草民?”
“不錯,本藩會為少一個人才而痛惜。”
“多謝王爺,王爺不必痛惜,草民或許刺殺不了王爺。但自信自保有餘,絕對可以全身而退。”
“李詩,你太自負了。”
“草民從來不敢自負!”
“好!”吳三桂猛點頭:“那你就試試。”
他那裡話聲方落,十六名護衛閃身撲擊,十六把鋼刀一起揮向李詩。
李詩探手人懷,寒光暴閃,寶匕出鞘,只聽一陣金鐵交嗚聲,十六把鋼刀有的脫手飛去,有的思兩截,十六名護衛駭然暴退。
李詩寶匕立胸,凝立不動,威態懾人。
吳應騏臉色大變。
吳三桂白著臉站起:“李詩,你讓本藩越發愛才。”
“謝謝王爺厚愛,草民心領。”
兩名貼身護衛突然越過吳三桂,疾撲李詩。
李詩寶匕再揮,輕喝:“我不傷無辜,閃開!”
兩名貼身護衛真聽話,一起踉蹌斜斜退後,掌中,刀只剩了一半。
剎時,吳三桂身邊沒人了。
吳應騏大驚,他剛要動。
李詩比他快太多了,跨步而上,鋒利的匕首尖正抵在吳三桂的喉頭:
“王爺,怎麼樣?”
吳應騏心膽欲裂:“李詩!”
叫聲中,他就要撲上。
李詩道:“將軍不怕濺一身血?”
吳應騏硬生生剎住撲勢:“李詩,你不能!”
“那就要看王爺了!”李詩道。
“李詩……”吳三桂的喉頭動了一下。
“王爺,現在改變心意還來得及。”
忽所一箇中氣十足的蒼勁話聲傳了過來:“他不是本藩,你叫他改變什麼心意?”
循聲望,屏風後又轉出一個錦袍老者,身軀比“吳三桂”高大、濃眉虎目,威儀也更懾人,而且另有一股逼人的陰鷙之氣。
隨著這錦袍老者出現的,是身邊更多的護衛,還有從門外湧進來的,黑壓壓一片的兵勇。
吳應騏急忙退了開去:“李詩,你上當了。”
李詩很平靜,望“吳三桂”:“怎麼,你不是平西王?”
“吳三桂”道:“不是!”
“誰才是真正的平西王?”
後來那錦袍老者冷冷道:“本藩在此!”
李詩抬眼望了過去:“沒想到堂堂的平西王也會施詐!”
“你知什麼,兵不厭詐,本藩知道有你來見,哪有不預作準備的道理!”
“也好,既然真正的平西王已經現身,草民願意聽聽王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