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定些,一點都不覺得奇怪,她是該死的,孫太醫果然是有點本事的。但藍二爺、藍墨還有如珠如寶兩姐妹就不高興了,這什麼意思啊!不是咒他們小姐死麼?老糊塗了吧!
孫太醫察覺了藍二爺眼神不善,警醒過來,一品味自己方才說的話,額頭直冒冷汗。藍府可不是尋常官家,藍家老太爺可是如同異姓王一般的存在,藍府的兒子輩,也不是好相與的,他可得罪不起。就算這只是個庶出的幼女,也不是他一個正六品的太醫能胡亂說得的。
“藍大人,下官失言了,還望見諒……下官耽於醫道,一時難以自禁。六姑娘已經大好了,開幾幅消腫除淤的藥吃了,待後腦的腫塊消去便無事了。”孫太醫連忙道。
“無妨,孫太醫還請為小女開藥。”藍二爺微微一笑,一副絲毫不曾放在心上的樣子,心中卻暗暗罵娘,打定主意下回再也不請這個庸醫為家人診治了。
藍墨送了孫太醫出了藍府大門,望著拿頂藍頂小轎,眸中露出一抹不屑。還太醫呢!庸醫,大大的庸醫!簡直是誤人子弟。二爺鍾愛的女兒也是他能說得的?呸,什麼玩意!
這麼一小會功夫,勒如熙在藍墨心中的地位,已經從一個瀕死的藍家六姑娘升級成二爺心愛的女兒了,這可說的上是翻天覆地的變化,變化太大了,大的她有點適應不過來。
她將一切看在眼中,心中喟嘆,這太醫真是遭了無妄之災,雖性命無憂,但日後的前程可就說不準了,真真倒黴吶!
如珠如寶守在勒如熙身邊,藍墨去抓藥了。本來他身為藍二爺的貼身小廝,是不用身體力行幹這三等僕役的活計的,但是為了表現自己對二爺的忠心耿耿,藍墨還是親自去了。
藍二爺則在房中逗著女兒玩,與其說是他逗女兒,不如說是勒如熙逗著藍二爺玩。
可不是麼,她本來就是一個成年人,又當了兩百年的鬼,居然還要裝小孩子應付藍二爺心血來潮的疼愛,鬱悶地都快要吐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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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所謂受寵
“啊——我終於又呼吸到新鮮空氣了!”藍府小院,天藍如碧洗,被如珠抱在懷中的勒如熙小聲的咕噥了一句,被勒令在床上又躺了三天的藍家六姑娘,終於得以重見天日了。
如珠沒有聽親,直覺問道:“姑娘,您說什麼?”
勒如熙搖搖頭,不做聲。她時刻都得提醒自個,還是個小娃娃,不要多說話,更不能說讓人覺得她太成熟的話。
原本她是真的已經好了,孫太醫的確是如此言說的。然而藍二爺對那位太醫已經不大信任,雖後來又請了大夫替勒如熙診治,也確認說藍六姑娘沒事兒了,可最近對小女兒忽然產生莫名嬌憐情緒的二爺還是謹慎的要求她臥床三天——勒如熙很感動,但是也很痛苦,她連床都沒法下,吃飯喝藥都是在床上,滿屋子都是中藥的味道,真真是憋死她也!
第一次覺得,原來懶也並非全然是好事。
這三天,藍二爺每天都要到她的小院子來坐一坐,陪陪她。勒如熙也極盡自己所能的討好,扮演乖巧可愛又有點小粘人的小女兒,逗得她爹合不攏嘴。
這是她的第一步,想在這樣的世家大戶過得好,親人的疼愛必然是第一位的。
頭一天二爺院中的人知道他又去看她的時候,她發覺自個忽然成了眾人關心的物件。包括她親孃吳若雨在內的三房小妾,排著隊兒來看她。
勒如熙心中明瞭,看她是假,想在藍二爺面前露個臉兒才是真。勒如熙也樂得看她們鬥法,整天窩在床上也沒什麼樂子,就當看戲了。
她親爹藍二爺名正傑,乃是祖父藍之選的嫡出子,排行老二。說起她這爹,勒如熙覺著他還真是個人物。據說他原本只是庶子,卻勤奮好學,年方十六便中了探花,為母親掙了個三品誥命,算是光耀門楣了。藍家乃是武勳世家,祖上更是山匪出身,後被朝廷招攬,算是從了良。雖說藍家從幾輩子前就開始送子弟入學唸書,也有人當過文官的,可真正靠科考出仕的還真沒有。藍正傑十年苦讀無人問,一舉成名天下知,藍老爺見他有出息,又蒙當今聖上看重,便抬舉了他娘當平妻。
藍老夫人氣的直哆嗦,偏又無可奈何,她不過只是二品誥命夫人,讓個三品當妾,只怕傳到朝中,又是風波。
那日藍正傑口中所說的母親,便是這位藍老爺的正妻大房。
雖說平妻的地位沒有正妻高,對大妻也是執妾禮,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