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變化後,我就要離開這鎮子了。”
林杉的臉上忽然露出一抹笑容,緩慢的開口說道:“你知道麼,若不是我認識你也有些年頭,我可能會懷疑你此舉的別樣用意。”
廖世盯著他臉上的笑容,斟酌了許久才幹咳一聲說道:“你別用這種眼神看我行麼?你是知道的,我就是個閒不住的人,在這個地方待了五年,就是對我施用的最嚴苛的酷刑。你若讓我再在這一個地方待五年,我絕對會瘋掉。。。。。。如若你以後還有用得著我的地方,你也不想見著一個只剩不停自言自語能力的老頭了吧?”
林杉見他這副模樣,離開了桌邊慢步走近廖世身邊,伸出一隻手隨意的搭在廖世的肩膀上,淡淡說道:“面對你為我們做的這麼多事,用心竭力,我只是想對你態度好一點,難道我笑起來也這麼讓人覺得害怕麼?”
廖世搖頭嘆息道:“不是你笑容可怕,是我做了虧心事。”
“只要那孩子沒事了,以前你做的那些事就算一筆勾銷,我想這不但是我希望的,也是她母親希望的。”林杉用溫和的語氣說到這裡,略微一頓,用手輕輕拍了拍廖世的後背,他才繼續說道:“廖叔叔,今晚就不要回你那屋子了,我們好好聚一餐,明天你便離開吧。”
(023)、叫一聲爺爺,我不願。
雖然廖世的個人愛好不是美食,但今晚在林杉家吃的一頓晚飯卻是覺得格外開懷。令他覺得舒服和高興的不是美食給他的舌頭和腸胃帶去的滋味,而是這麼些年,他的心裡終於放下一件令他一直懊悔的事。
人就是這樣一種奇怪的動物,一個眼神一句話可以刻骨誅心,卻也能給人帶來無形的力量,林杉的一聲‘廖叔叔’開啟了纏在他心頭的一把枷鎖。
不過廖世依舊能十分自律的沒有貪杯,除了顧忌到酗酒會讓人的感官判斷力遲鈍混亂,從而影響他以後對藥劑輕重的精密控制力外,主要原因還是因為他不想第二天因為宿醉而拖住離開的時間。
但他卻在席間高歌了一曲。
廖世的嗓音在說話時就帶著些許沙啞,一旦亮開嗓子唱歌,那沙啞便被擴大了幾倍,猶如老漢拉鋸般粗糙中帶著刺頭兒。音調也灑脫過了頭而變成完全走調,宛如亂風中顫抖的窗戶紙,引來林杉的幾番帶著玩笑意味的暗諷。這倒是讓莫葉有些吃驚,最後因為廖世那讓人覺得滑稽的表演而樂呵起來,一時也忘了廖世為她配的那副難喝的湯藥。
次日早晨,大傢伙一同吃完早飯,廖世便帶著林杉為他準備的一點行禮,準備出發了。
送廖世到門口,林杉從袖囊中掏出一隻信封遞給廖世,然後解釋道:“我在你包袱裡放了幾張‘四海錢莊’的銀票,此銀票可以在全國兌現。在本地,也就是川州,可以憑票直兌,出了川洲便需要這信封裡的印鑑。”
“我又不缺錢花,你知道我的藥是賣得最貴的。”廖世並沒有伸手去接那信封裡裝著的印鑑,一邊說話一邊卸下肩上的包袱,就準備拆開包袱找那銀票還給林杉。
林杉見狀,將手中的印鑑硬塞到廖世手中,然後說道:“我不知道你是不是真不缺錢,不過我真懷疑這五年裡,你是不是一副藥也沒賣出去。你把藥價定這麼高開藥房,只是為了有一個說得過去的身份到處尋藥,卻又用藥價將那些會打擾到你配藥的人拒之門外,因為就如你說的,你並不想做濟世的大夫。五年了,就當我為你支付一點工錢吧。”
林杉說到這裡覆手於廖世的手背上握了握,讓廖世被迫將那印鑑握住,他才又說道:“如果你覺得不需要,等你真不需要的時候再撕毀它也行。只要不兌現,我的銀子一點也不會少,而這幾張紙留在你身邊,我卻能放心許多。銀票多了不沉,卻不要在需要的時候找不著。”
林杉說的話倒是句句真實。‘四海錢莊’實際上是昭國的一位皇商做主開辦的錢莊,也是昭國唯一一家可以跨國兌現銀票的錢莊。‘四海錢莊’的銀票是經過特殊處理的三層紙皮混合物,但依舊是可以撕碎和燒燬的紙質物。而印鑑則是‘四海錢莊’獨家發行的一種金箔,上面有存錢人的印章和筆跡。
一名儲戶需要達到一定的銀錢儲蓄,才可獲得能在全國兌現銀票的印鑑證明,否則銀票只能根據其排號在儲存地的錢莊兌換。若印鑑丟失,由儲戶申報,存在‘四海錢莊’的銀錢會鎖定半年,半年後該儲戶在錢莊所有的存取資訊都會被更改一遍,原來的票據印鑑全部失效,由新的票據印鑑代替,以此來避免他人冒名取用銀錢。
所以儲戶在一般情況下都會使用當地銀票,除非是要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