患,在此期間陛下會對一切異端下手更為狠絕。…
要知道,你等除去那個人的機會等了十來年,陛下戰青川的決心卻是從他還在北邊時就擱在心裡了,此時他比你更急迫,便更不可允許有一絲旁的干擾。”
德妃漸漸地真正體會到,萬一今天自己貿然出手,事情敗‘露’,自己可能將得到多麼淒涼的結局 。她不禁覺得後背陡生一團‘陰’寒,並正在向上生著一簇極細的觸鬚,刮掃著她的脊骨,令她幾‘欲’止不住顫抖。
也許王熾念在與她蕭婉婷夫妻一場的情分上,並不會予她施加刑罰,但蹲冷宮的結果是肯定的。而如果她一旦被禁錮起來,她失去了地位,她養的那些殺手失去了控制,那麼她在此之前做過的種種事情,恐怕很快會被那五小組的組員‘摸’透。
若到了那一步,她不知道自己還有沒有資格住冷宮,而是可能會被丟到天牢與老鼠為鄰——這卻還是比鴆酒賜死稍好些的結局。
細細想到了這些,德妃已在不自覺間將牙口咬緊,甚至還可以聽到她口中上下兩排銀粒般的牙齒在“格格”打磨的聲音。
史靖看著她這個驚恐的樣子,知道她總算聽得了他的勸,心中懸著的一塊石頭終於落下。
在略微猶豫後,史靖自邁進這廳中說了這麼多話後,第一次將語氣擺得柔和了些,安慰了德妃一句:“你也不要太擔心了,這個時候住手還不至於令陛下疑心到你頭上。”
德妃忽然長聲一嘆,喃喃道:“說起來,我應該感謝青夏,如果不是她擅自改了我的命令,現在我的人就都發出去,要收也收不仔細了。”
她這句話說出口,聽勸收手的意思就很明確了。
史靖見德妃這邊的事已經辦妥,他公務繁重,也沒有時間在此多留,便準備告辭。
臨走之際,他又想起一事來,滯住腳步回頭說了一句:“你說的那個影子人,我回去後會重點留意,統領府裡有我的人,這個你也不用太憂慮。但你那個叫青夏的丫頭,她與那人正面對視過,所以最近就不要出去活動了。對於五小組的人來說,有時候‘蒙’面跟不‘蒙’面沒什麼差別,一樣可以從人堆裡查出來。”
史靖說完這話,便一抬手將斗篷上的角帽掀起,蓋在頭上,遮去了半截眉步出去了。
十家將中在這一趟跟來的四個人見老爺出來了,不需指令,立即鬆開了手中鉗制的德妃的‘侍’衛,四人兩組跟在史靖身後,一行五人的背影很快消失在‘門’外。
待他們都走了,德妃才慢慢從廳中走出來,望著那五人離去的方向,幽幽出了一會兒神。
遠遠看著丞相走了,剛才廳中德妃身邊最後一個被揮退的‘女’僕人青夏此時是第一個走近過來,恭請問道:“主子,您需要婢‘女’做些什麼?”
“不需要了。”德妃淡淡開口,目光掃過前院那幾個站得有些歪扭的‘侍’衛,竟還有兩個人暈在地上還沒醒,她的心緒變得有些不耐煩起來,說道:“這都是怎麼了?”
‘侍’立在一旁的青夏連忙恭聲解釋道:“他們只是受了些挫傷,問題不大。相爺的‘侍’從已經手下留情了,他們的那點挫傷在外表上並沒有表現,不會引人疑心。”
青夏本身武功不俗,又是德妃非常信任的心腹‘侍’‘女’,聽了她這麼一番解釋,德妃當然不會質疑,也省卻了心裡一個沒有說出口的隱憂。…
如果這些‘侍’衛被打得鼻青臉腫,甚至還見了血,她還真有些頭疼怎麼帶著他們回宮。
“罷……”德妃長出了一口氣,準備結束今天這一趟並不愉快的宮外之行,緩緩對身畔的‘女’僕人青夏吩咐道:“叫‘侍’衛長去請沐夫人,準備回宮了。但你傳了話就立即過來,跟在我身邊別再管其它事情了。”
青夏當即應諾,又朝德妃躬躬身,然後就轉身朝守在院外的‘侍’衛長尋去了。不知道是不是丞相的‘侍’從在與守在最前頭的‘侍’衛長打照面時沒有手下留情,把他結實地打趴下了還是怎麼著,從丞相來這裡到其離開,那個武功還算不錯的‘侍’衛長一直不見人影 。
控制不了的阻撓,就只能直接摧毀啊!
青夏在心裡默默說道:只望主子這趟宮外之行一切順利,所以希望他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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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年前厲蓋還只是在給王熾做影衛的時候,他每天練功的場地定在皇家陵園中間的那座小山上。但從那時候開始,他就已經意識到,自己在練功的時候,積蘊在身體經絡中的那股勁氣常會有些失控的外‘露’,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