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情況的他有些不放心,便忍不住還是來海邊尋找。
果然,讓她在大棚子下找到了莫葉,另外,還看見了葉家小姐和她的兩個丫鬟。
白桃感覺有些意外,待她看清她們各自身上還都裹著一張桌布,不禁又心生憐惜 。看得出,桌布是茶鋪提供的,她們的頭髮雖然已經被炭火烤乾,但之前肯定是淋了雨,還好這茶鋪一直沒走,也能看出他們是有心幫忙,白桃連忙向茶鋪老闆道謝。…
簡單‘交’流了幾句,白桃就要領著幾人回馬車上,但到了臨走時,她才明白莫葉一行四人逗留在這兒走不了的真正原因。
看著她們手裡只能一把骨架的傘,白桃的目光不自覺的掃向一旁桌上那四把黑‘色’布傘——在此時的這種大雨環境裡,它們實在是太惹眼了。
聽那茶鋪老闆的解釋,白桃也知道了,那是別的茶客落下的,不過這樣以來她又很是疑‘惑’:在下雨天,還會有人把隨身帶著的傘都遺落了?
聽了茶鋪老闆後頭的解釋,白桃又詢問了那幾個客人離開的大致時間,她猶豫了一下,忽然有了借傘的念頭。
不等她把這想法說出口,白桃的注意力又轉向別處,因為她看見馬車上又下來一個人,在她與茶鋪老闆‘交’談的過程裡,那個人已經撐傘快走過來了。
為了接莫葉回去,從宋宅出來的,還能有誰?
馬車與茶棚之間那段並不遠的距離,待阮洛走完,足下鞋襪已經溼透。
莫葉臉上流‘露’出驚訝神情。
白桃則有些緊張起來,望著阮洛急道:“阮大哥,不是讓你只等在車內嗎?”
葉諾諾也想起來了,這位她剛認了沒多久的義兄,之前病才剛好呢!她不禁也是臉‘色’微驚。
阮洛看著茶棚下炭盆旁四個裹著桌布的少‘女’,忍不住笑了起來,對於白桃的擔憂,他只擺了擺手,輕鬆說道:“不礙事,倒是你們,再不走,那馬車裡也坐不得人了。”
阮洛說的一種情況,白桃也瞭解。她與阮洛同乘而來,剛剛出城那會兒,雨下得最大,已經快有些沁過車頂了。此時雨雖然小了些,但馬車也經不得在雨中久耗了。
但是思及不走的原因,白桃又遲疑起來。
阮洛也已經發現“傘的問題”,不僅是莫葉這邊,同時也包括了那四把黑傘。
他又環顧茶鋪裡的幾人,見到的多是猶豫神情,他也如白桃剛才那樣,問了店家那幾位客人離開的時間和去向,隨後也猶豫起來。
不過,他的這種情緒並不空泛,是衝著決定而去,而在片刻之後,他做出了決定,直接開口對那茶鋪老闆說道:“店家,在下要借用這四把傘,如果那幾位客人回來找,勞駕您轉告一聲,傘在京都宋榮輝老宅。如果他們沒有回來,在下事後也會差人奉重金償報,請店家放心。”
聽眼前這身材偏瘦、但眸子清明的年輕人說出了一個名字,茶鋪老闆微微動容,不禁將眼前這人仔細打量了一番,隨即訝然道:“莫非閣下就是宋老爺的外甥……阮洛阮公子?”
“不敢當,正是阮某。”阮洛不留痕跡的仔細觀察了眼前這中年男子幾眼,對他的實際年齡稍微有了點估量,旋即揖手又道:“看來今天是巧逢行內前輩,晚生向前輩問好。”
茶鋪老闆笑容滿面,也是一揖手,含笑說道:“在下姓餘,單名一個‘用’字,阮公子別跟於某太客氣了,若論過往,還對虧宋老爺提攜,否則我於家茶鋪的生意早虧完了,只可惜世事無常……”說到最後,餘用的神情忽然一黯,提及宋老爺猝死他鄉,他眼中竟也流‘露’出幾分真實惋惜之情。
阮洛垂眸嘆了口氣,然後抬眸看向餘用,認真說道:“作為全國商人的領首代表,京商必須團結,且要涉及多方面商貿,這也是當今陛下主持支援的事業 。餘家茶鋪在京都建立營業的時間,跨過兩朝,比晚生的年紀還長,這樣的老店必須得到保留,舅父生前做過的事,晚生也必會繼承下去,今後前輩若有要用得上晚生的地方,儘可說出來。”…
餘用聞言不禁眼中一熱。
不管他老餘家以後會不會有需要求人的時候,也不管阮洛的話中,有沒有客套話的成分,他能毫不猶豫的說出這番話,憑倚的道理還這麼硬朗,這種氣勢已然促成,令餘用內心一振。
餘老闆雖然只是一個小茶館的老闆,家業不大,但他絕對是京都本地商人中資歷可以排上輩分的人,對於阮洛的話,很快能心生一種共鳴。
“對,京商必須團結。”餘老闆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