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諾,怎麼能這麼快就不管不顧了呢?還有那個孩子,至少還需要再留心個兩三年,才能完全撤手吧……
這些個念頭,雖然看似全是別人的事,可一旦提拎起來,便皆化作千絲萬縷的繩線纏了過來。
林杉忽然感覺自己正在下沉的身心又驟然開始向上提拉,這種方向急轉給他帶去的身體感受半幻半實,但也很快就真正歸於真實。
如有晨曦微光一寸寸剝開黑暗迷霧,那光亮也彷彿帶著朝日的溫度,一層層驅散原本已浸透身體的冰寒。
在師父的喚聲也彌散了,林杉以為自己就要永墜寂滅之中的時候,一個女人的喊聲貫入耳中,瞬間擊碎了寂滅屏障,與此同時,一隻溫暖的手緊緊抓握而來。
隨著胸臆間一口滯氣噴吐出來,林杉終於掙脫了那虛幻無邊的夢境。這夢對他而言,近同經歷了一場災厄。
一陣沉重喘息過後,視覺也漸漸擺脫了那種似乎由窒息所致的迷濛,眼前事物逐漸清晰,林杉這時才發現,屋子裡站滿了人,記得自己原本是倚在躺椅上小憩,現在卻躺到了床上。
陳酒坐在床邊,離自己最近,她眼圈微紅,臉上盡是焦慮失措的神情。
平息了咳意的林杉沒有向吳擇問詢自己的突發病症,也沒有想說安慰陳酒的話,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