週末他要做英語作業,自然就自己找到課本了。
沒想到,週一下午,英語老師又來簡訊了,問北北為什麼還是沒有帶英語書。這一次,我的火騰得就上來了。壓下火氣,忙著工作上的事情,心想晚上回家一定要好好盤問清楚。
吃晚飯的時候,我問起了北北,怎麼今天又沒帶英語課本。他漫不經心地答曰:沒找到。我說週末不是做英語作業了嗎?答曰:英語作業沒有用課本,用的是練習冊。我問:那你的英語書在哪?趕緊找。北北放下飯碗,去東翻西找了一通,說:沒有,可能是丟了。我使勁壓著火氣,問:那你打算明天怎麼跟老師交待。他不說話。我繼續問:你這樣三番五次,就不怕老師批評嗎?沒想到他耷拉著眼皮說:我臉皮厚啊,我不在乎啊。
我驚呆了,簡直不相信這是我的孩子。一股火伴隨著絕望的情緒衝到了頭頂,我的右手鬼使神差地就甩到了北北的臉上。他晃了一下,站穩了,眼淚將落未落。過了一會,北北繼續吃飯,吃完了,起身做作業去了。
我一個人在客廳裡呆呆地坐著,回不過神兒來。第一次動手打了孩子,心突突地跳,接到一個朋友的電話時,拿著手機的手還在哆嗦。而且,娘倆這樣撕破了臉皮,可怎麼圓場、怎麼溝通、怎麼回覆常態呢?
總得先把“臉皮”都補起來,和顏悅色地、春風化雨地溝通,才能有效吧。用狂吼、用暴力總是行不通的。我腦子裡亂哄哄的一團,尋思著該怎樣找到臺階,把“臉皮”補起來。
過了一會,北北興沖沖地從書房跑出來,跑到我面前,衝我撅起屁股,一邊晃悠一邊說:“媽媽你看,我的屁股怎麼這麼多肉!”
我回過神來,照著他的屁股拍了兩下,說:“不但肉多,還結實哪,以後就照這兒打!”
孩子畢竟是孩子,一會兒就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