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同樣打扮的朱友矽。
眼角抽搐的看著我,有點可憐。
“我可是來找你合作的!用不著這麼取笑我吧?這套盔甲你又不是沒有見過,估計也是有人見著本將軍英偉不凡,才跟風而行吧!”說完,不客氣的瞪向朱友矽。
“合作?合作什麼?是你老子來找我合作,還是你自個?”黃鼠狼給雞拜年——沒安好心。
“是我。”
話音剛落,在李婷鸞的身後,不知道什麼時候多出一個黑衣男子。冰冷的側臉俊美的無以復加,如刀刻般深刻的五官稜角分明。男子年紀不大,卻有著番外人特有的高大血統,濃眉斜飛如鬢,一雙和李廷鸞相似的琥珀色眼睛讓我有著熟悉的感覺。
“你是——?”
“不認識我了麼?太守大人別來無恙。”男子的聲音沙啞,咬字也不是很標準,卻意外的磁性好聽。
“很熟悉。你和李廷鸞長得差不多!是兄弟麼?”我疑惑,他身穿黑色紋蟒長袍,體格健碩昂然。雖和李廷鸞長得差不多,卻比他更為英俊。有這樣氣質的男人註定不會是平凡,這麼出色的男人我見過怎麼可能忘記。
除非,當時他還小——。
“看來你好像已經想起我是誰了!”男子看著我逐漸清明而微微吃驚的臉,淡淡道。
還能有誰——李存勖。
“方其盛也,舉天下之豪傑,莫能與之爭;及其衰也,數十伶人困之,而身死國滅,為天下笑。”的李存勖。
我低頭苦笑,大人物一個一個長大了。就這樣不期然的冒出來了,是不是預示著亂世真的就要降臨?
“說吧!想合作什麼?怎麼合作?為什麼合作!我有什麼好處!你有什麼條件?”一口氣說完,我開始冷靜地看著他。大有兵來將擋水來土掩的架勢。
“你果然還是沒有變。怪不得家父每一次說起你都是又恨又無奈!”低頭一聲悶笑,李存勖聳動著肩膀,露出潔白的牙齒。
“你不是要和朱溫對上了麼?以你現在的這點兵力怎麼夠?聽說他向各地藩王借兵八十萬,加上自己的軍隊,怎麼說也有百萬來眾。你這裡——頂多十來萬——”李存勖的眼中閃爍著笑意。
“怎麼?你是來想看好戲的麼?李存勖,你應該瞭解我的脾氣,不要說是十來萬,就是一萬,我也有辦法讓朱溫損失慘重,從此不得翻身。”我不是在說大話,想著自己的準備,只要這一次指揮得當,應該還是可以的。
讚許的看著我,李存勖點點頭,“這一點我絕對有理由相信。只是,損失少一點的話,不是更好麼?何況——,你將這裡經營的這麼好!破壞了也可惜。”
我不語,挑眉看向他。
“家父願意借兵三十萬給你,加上我手邊的十萬,二哥的五萬,你就有六十萬了!雖仍和朱溫相差不少!但我相信,每一位士兵到你手中,便可一個抵兩。是麼?”
“條件。”我冷道。
如此優厚的事情,絕不可能是天上掉下的餡餅。
“你該知道家父和朱溫的矛盾,不過借你手除掉他罷了。另外,我也要與二哥隨軍同行。”二哥,便是一邊的李廷鸞。
“還不夠充分。對於我來說,看著河蚌相爭,你這魚翁不剛好得利?何必再來摻渾水?”
“萬一你不死呢?我可不像多一個可怕的敵人。沒有後顧之憂的你更可怕!”李存勖凌然的氣勢讓我相信他所說的一切都是真心的。
“我有這麼可怕麼?”我埋頭苦笑。
“有。直到現在,你的那些奇思妙想、發明設計,讓我打破頭都看不透你!有些戰術,明明很簡單,可一到你手中,卻往往能夠起到令人意想不到的作用。連家父都經常在眾人面前說你深不可測——”
不可否認,李存勖真摯的態度真的是打動了我。我真的缺兵,一旦加上他提供出來的四十多萬沙陀軍,便勝利在握了——。
“還在懷疑什麼?太守大人的戒心未免太重了吧?大人要是真的不想接受我的好意,那存勖便立馬帶著二哥打道回府。”
“唉——”我深深一嘆氣,道:“你們是內遷的沙陀族人,沙陀族屬於西突厥的一部,李克用的父親是朱邪赤心,曾經參加鎮壓龐勳起義,因立功而被唐朝廷任命為單于大都護、振武軍節度使,還賜國姓李,賜名國昌。
可是在唐乾符五年(878年),作為沙陀副兵馬使的李克用等人還是起兵反唐。與雲州沙陀兵馬使李盡忠及牙將康君立、薛志勤、程懷信、李存璋等人五月攻陷遮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