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發現馬背上少了龍霞,他馬上下令所有人盡全力去尋找,直到一道銀光在沙漠中反射,他才錯愕地傻了眼,任由銀鈴沉沒沙流裡。
“你確定霞落入流沙河?”龍煙再一次要求認證。
“是的。”他很希望回答相反語句。
“我瞭解。”龍煙站起身,走向龍貝妮,“小姐,你記得愛因斯坦的能量不滅定律吧!”
愛因斯坦?能什麼量……眾人如七月鴨子聽雷聲——不懂。
倒是龍雲、龍霧的眼一正,等著下文。
“你的意思是霞尚在人間?”能量不因空間改變而消失,龍貝妮想到了。
“嗯!我在龍門總壇時,龍雅突然要我回莊一趟,說霞發生了意外,所以我才得知這件事。”
“既然有流沙,那沙流應該流向何處,愛因斯坦的相對論不外提醒我們,凡事必有定律。”
“沒錯,流沙的流向總會有個出口。”興奮的龍雲一掃之前的愴然,右手輕擊左手掌心。
向景天好心地提點,“我聽不懂什麼哎因死躺,但是有一點你們別忘了,人無法在流沙中呼吸,何況流沙河有多深多長亦不可測。”一旦沙子入了口鼻,大羅神仙也束手無策。
他的話的確不中聽,但是隻要有一線希望她就絕不放棄。“煙,老祖宗怎麼說?”龍雅是龍貝妮的嫡傳祖先,礙於禮法,她以老祖宗稱之。
“小姐,你是龍家的女兒,體內流有龍王血脈,世代受南海龍王庇佑,應該有個譜。”
思忖片刻,龍貝妮綻露出一朵細微的笑靨,“我懂你的意思了,煙、雲、霧,準備牲禮起水佔。”
“水佔?!”
龍雲、龍霧先是一怔,繼而吁了一口氣,她們怎麼會忘了以水占卜這件事,真是健忘。
三牲擺在向水處,三果以石當桌,分向三方擺弄,洛神花揚灑在水面上,隨著淮河的水在原地打轉。
“不要緊吧!貝兒,會不會傷到腹中胎兒?”對於未知之事,冷天寒以妻子安危為第一要件。
“水是龍家的靈魂所在,不會危害到龍家人。”龍貝妮回以笑謔的眼神,轉身將手探入河水。
瞬間河中出現一個、兩個、三個、無數個……小漩渦,小漩渦不停地打轉匯集,形成一個大漩渦,讓圍觀眾人不由得俯首稱奇。
“南海的水神呀!庇佑我龍家的王,你的子孫需要一點啟示,請賜予水的力量。”龍貝妮的手似乎被水包圍住,漩渦中突然衝出龍形的水柱,將她卷在半空中,不停地在她身側繞轉。
“貝兒——”冷天寒忍不住擔心地大喊。
“不會有事的,水是小姐的守護者。”身後的龍煙出言解釋。
這種水佔她也是頭一回見到,有些訝然又有些感動,天地之間的神秘,是一介凡人無法窺知的。
一會兒,水龍的行動漸趨緩慢,由空中的迴旋降到靠近地面,龍貝妮的腳一接觸實地,水便迅速地由她腳邊退去,水面上恢復以往的平靜。
“小姐,怎麼樣?”
“貝兒,你沒事吧?”
“夫人,問出霞的生死嗎?”
“大嫂,好不好玩?”
最後那一句話一出口,眾人目光馬上怒視那位不知死活的傢伙冷玉邪。
“我知道自己俊美無儔、舉世無雙,你們用不著嫉妒我的……哎喲!霧兒娘子,你好狠的心。”冷玉邪哀叫一聲,心想,哦!真疼,娶個武藝高超的娘子,註定一輩子要他“疼”入心肝。
“閉嘴,否則我下毒毒啞你。”龍雲一臉不悅,高舉著手腕威脅道。
“毒雲你……哼!”識時務者為俊傑,他不和小人一般見識,冷玉邪想著撇過頭去。
龍煙無奈地說道:“你們收斂點,聽小姐怎麼說。”真是一群玩性重的大小孩。
見眾人收起不甘正經的臉色,龍貝妮才放柔臉上線條,“霞還活著。”
“真的?!”姐妹們終於放寬了心。
“太好了。”男人們嘴角上帶著笑意。
“小姐,霞在何方?”
龍貝妮淡淡地垂下眼皮,“北方。”
向景天多事地插上一句,“在北方幹什麼?難不成也思春了。”
也?!這個敏感的字眼引起龍雲、龍霧的不滿,“向景天,你活得不耐煩啦,想不想試試我的新毒藥,保證你想死絕活不了。”
“雲呀!我看一命嗚呼太便宜他了,乾脆來個要死不活的‘享受’,我會暫時忘了研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