博若萊在法國里昂的北部,是全世界最著名的新酒產區,一直是全球新酒愛好者的天堂,夢寐以求、心馳神往的地方。
“博若萊”酒是用一種叫佳美(Gamay)葡萄釀出來的,它屬於淡酒,不耐久存,因此新酒要在3個月內(也有說法是一年)喝掉,否則就失掉了它應有的果香和新鮮風味。
正如採韻所說的,每年十一月的第三個星期四,是法國政府規定的“博若萊新酒”解禁日。這一天午夜子時之前,“博若萊”酒是不能對外銷售的。
所以在千里之外中國的我,能在12月初就嚐到新酒確實非常幸運。
博若萊新酒它顛覆了紅葡萄酒或酸或澀的口感,更不會擺出一番矜持的架勢,它入口甜美、新鮮,有一股難以拒絕的嬌媚柔美,似如我眼前的這個女人。
我們拿起酒杯,酒呈淡紅寶石色,同樣漂亮的掛杯,鮮豔的顏色在燈光下就似紅寶石絢麗耀眼,晶瑩剔透,我們先聞了一下它的芬芳,然後對望一笑,說道:“Cheers”
放下酒杯,舌尖還留有殘有久不散去的芳香纏綿,我禁不住地想她唇間的芳香是否也是會如此緋側。
“對了,採韻,會展那件事是否有什麼新情況?”我不得不以工作驅走我腦袋裡的胡思亂想,看來近來陰陽不夠協調了,要找個人降降火了。
採韻嫣然一笑,不知是笑我們現在才回到正題,還是覺得我的這一聲採韻叫得太自然順口了,彷彿我們已經認識了很多年了。
“是的,叫你出來,是有事的。這次會展中心的專家組,本來是要由招標中心隨機抽專家的,但考慮到這個專案影響太大,所以今天他們開會決定,專家組的成員全部由會展中心專案指揮小組指定,目前已經確認了五位專家了,你看看。”
她從包裡拿出了一張紙條,我一看忍不住嘴角微翹起,除了黃主任外,全是一堆熟人省科技中心的潘志遠,楊望原,暨大的王堅強,華工的李健吾,就有這麼巧,其中三個就前晚還一塊花天酒地。李健吾教授不愛出來玩,但之前也打過幾次交道,所以也算熟悉。
採韻見我這麼開心,問我:“都熟悉?”
我把紙條遞迴給她回答說:“除了黃主任。”
“黃主任會是這個專家組的組長,技術引數和方案評分都會由這個專家組進行,所以黃主任要抓緊去溝通。”採韻見狀也挺開心的,同時提醒我。
“可以從圍棋去下手,他平常經常去東山湖畔的東湖棋社下棋,不過圍棋不是卡拉OK,練二天就可以出臺,這個比較麻煩。”她又補充。
真是神通廣大,連黃主任平日的動向都瞭如指掌。
我點了點頭,心裡已經基本有了計較。
我對採韻說:“剩下的交給我來吧。”
採韻微笑點點了頭:“我知道你有辦法。”
這句話健哥也常說,每次聽了我都想去死,因為前路即使不是刀山火海也肯定不會是什麼康莊大道,面對這些困難,這哥們絕對是恕不奉陪。可是從採韻嘴裡說出來,卻讓我感到全身的每個毛孔都在燃燒,就算前面是萬丈深淵,我都昂首向前。
我終於知道周幽王為什麼烽火戲諸候了,我知道為什麼溫莎公爵為什麼會為辛普森夫人放棄江山了,因為世間真的有那麼一種女人,用一個眼神,一顰一笑都可以讓人為她去做任何事。
我們又閒聊了很長時間,不知不覺那瓶博若萊被我們倆喝完了,燈光下采韻的臉上面帶桃花,鮮豔欲滴。
就在這時候,連續三條簡訊發到我手機上,我拿起一看,大吃一驚。
是月兒發的,上面同樣寫著一句話:“老拆,快來救我!!!”
第十四章
我立即拿起手機走到衛生間,撥打月兒電話,響了一會月兒接通了電話,我小松了一口氣,急忙問月兒出了什麼事。
“老拆,James喝得有點多,不肯放我走,怎麼辦啊。”月兒周圍的聲音很吵,但聽得見月兒的說話,她應該是走到外面了。
“王聰呢?”我問。
“他已經走了,說是女朋友有事。”月兒口齒有點不是很清楚了,估計她也喝得不少了,她這個年齡還沒有學會怎麼拒絕。
“走了?!”我簡直要瘋了,我臨走前再三交代,要他照顧好月兒的,他走了也不和我打一聲招呼,做事這麼不負責,那一瞬間,我特別想打人。
“那個香港農民沒有對你做什麼不軌的事吧?”我問。
“那倒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