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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老媽不說我也知道,我從小就不招人喜歡。撒嬌我也想啊,多好啊,讓大人摸摸頭像摸小狗似的,再賞點好吃的,外帶讚一句“真乖”,我老爸老媽也有面子啊,看他們閨女多招人稀罕,可我就是做不出來。
也許我天生就是個倔種,註定了要一輩子吃苦頭。
上小學就不用說了,那叫一個苦。班任壓根就沒拿正眼瞅過我。不過也難怪她,誰會喜歡一個整天髒兮兮,不會來事,又總和男生打架的女孩。沒把我從班級扔出去就已經是她做為一個教師的最大極限了。
我也不想和那些臭男生打架,都是我的名字鬧的。我那沒著過面的爺爺啊,你害人不淺!
和我打架頻率最高的要數我的同桌…辛斌,我的死黨給我統計過,平均一天三次,都趕上吃飯了。
“你可夠猛的啊!”死黨衝我嘿嘿一笑,我白眼一翻:“誰叫他招我!”
辛斌可是他媽的命根子,據說家裡條件也不錯,要什麼給什麼。名字也是找什麼大師之類的,反正是專業人士取的。聽說為這麼個破名花了好幾千呢,斌字取文武雙全之義,他家裡人是希望他允文允武。
我呸,就他還文武雙全,考試竟不及格,就一次得了60分,還是偷瞄我的。懶得跟他計較。
就這樣打打鬧鬧過去四年,上五年級的時候分班,把我們倆分開了。我美的跟什麼似的,終於結束了四年的噩夢。想想過去的四年真是有血有淚啊。
分班那天,老師哭了,同學哭了,可我沒哭。分班而已,又不是見不著了,哭個什麼勁啊!
看辛斌那小子哭得跟兔子似的,我直想樂。
還沒樂出來,就被我們班任瞪回去了。我這孩子,還真是不招人待見。
“步飛煙”,辛斌那小子過來了,一把鼻涕一把淚的,真噁心。
“幹嘛”我皮笑肉不笑,心想臨了還想幹一架?
他卻拉著我的手說:“其實,我挺喜歡你的。就是你老不搭理我,我才找你岔,不過你也太狠了。抓破我16次,打掉我乳牙9次,把我按在桌子底下21次。。。。。。。。。”
他在那絮絮叨叨的歷數我的罪狀,我聽得直髮蒙。好小子,都給我記著呢!
“停!”我沒好氣的說:“我臉上這疤瘌是誰撓的啊,下不去了啊。我是女孩可比你矜貴多了,我都破相了,以後誰要我啊!”
他楞楞的瞅了我半響,那得性像在估量什麼似的,讓我直想抽他。半天憋出來一句“我要你”說完還羞答答的。
我靠,早飯差點沒吐出來。
有病吧這人……
前生(二)
新班任是個男的,二十來歲戴副眼鏡,看上去挺斯文的。出乎意料,他對我很好,是那種說不上來的好。
他一看見我,就說這孩子很有個性。啥叫個性,小屁孩懂什麼呀。不過難得有個老師賞識我,我也真想好好表現表現。
於是,我開始靜下心來好好學習了,不再像個瘋子一樣打打鬧鬧,不再邋邋遢遢的上竄下跳,也不再氣得老爸老媽直跺腳。十幾歲了才意識到,自己是個女孩子,就應該有個女孩的樣子。沒想到,就我這樣的,收拾收拾竟然也會有一種亭亭玉立的感覺。呵,所以說,女人真是一種奇怪的動物。
不過最讓我自豪的還是我的成績,竟然從班級的倒數十幾名晉升到班級的前五名。不禁讓我慨嘆,人的潛力還真是可怕!
我那班任好象比我還高興,興奮的跟什麼似的。一個勁的拉著我的手說:“我就知道自己沒看錯,你是一塊未經雕琢的璞玉。”
我不明白什麼叫“璞玉”,但是我看得出來他很高興。他笑起來真的很好看,眼睛彎彎的,像天上的狼牙月。就為這,再苦再累也值了。
日子就這麼幸福而又辛苦的過著,現在我已經爬到學年第一的位子上。前一段時間還參加了全市的青少年朗誦比賽,為學校拿了個銀牌。要不是比賽那天我因為感冒,影響了聲帶,我包準拿第一。
不過就這,也給我們校長樂夠戧。直說當初看走眼了,沒想到以前那個每天干三架的小瘋子也有大放異彩的一天。
我聽後嘿嘿一笑,心想你沒想到的多了去了。我從小練過聲樂難道我也要告訴你嗎?還有,我每週上三次跆拳道課難道也要和你說。。。。。。
上聲樂課那全是被我老媽逼的,說的感性點她把那叫做完成她未圓的夢,在我看來就是把我當她自己的替身過把癮,現在的父母都愛犯這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