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不過她也沒指望我當什麼歌唱家就是了。
跆拳道是我自己選的,當初老媽死活不讓學。我說要不讓我就什麼都不學了,她這才鬆了口。
當初學那玩意是為了要把辛斌那小子打趴下,不過我練的不好,教練說我先天不足,不適合這種運動。要不然那小子就不會只掉幾顆乳牙那麼簡單了。
現在不打架了,純為健身,強度也沒那麼大了。
可我的聲樂卻學的很好,老師說我嗓子好,底氣足,聲音透著那麼股空靈透淨,很有天賦。不過我自己在學校從來不唱歌,不知道為什麼。
只是,沒想到我這副好嗓子到用在朗誦上了,在加上付煒(我們班任)的指導,我的朗誦水平可不是一般的好。
看我拿獎,老媽老爸也很高興,還請親戚朋友到飯館搓了一頓。看他們那高興樣,我也陪著笑。我知道他們是愛我的,但我拿獎卻不是為他們。他們對我關心太少,不過我也能夠理解。
老爸要分心去照顧他那幾個“外遇”,當然無暇顧我。至於老媽,專盯老爸,她都快變獵犬了。我理解,真的!
所以,我從沒要求他們理解我,就像我也不強求自己苟同他們一樣。
我參賽,是為付煒,我的老師。那個知我懂我栽培我鼓勵我的人。我知道自己不願辜負他那信任的目光,不願違揹他的願望。哪怕在辛苦,我也希望看到他的笑容。
我不知道自己對他是什麼感覺,那種感情比親人灑脫一些,比師生曖昧一些。但是我知道,每次只要我取得好成績,或者為學校掙得什麼榮譽,他就會笑的很好看,還會寵溺的摸摸我的頭。
而我就會很驕傲的望著他,我知道那時我的眼睛一定在發光,這世上也有人需要我,所以,我是幸福的。。。。。。
天下無不散的筵席,白駒過隙,六年時間飛速而逝,畢業在即。
畢業晚會那天,我有些感傷,但我沒有哭。他也沒有,很好,我不喜歡男人哭的像兔子。
那天,我挑他周圍沒人的時候問出了盤桓在我心裡很久的問題:
“付老師,你是不是喜歡我?”
他微微一楞,笑了“我當然喜歡你了。。。。。。你是我教過的最好的學生。”
我看著他的眼睛,坦然一笑“那你最喜歡我什麼?”
他看著我,很認真的說“你的眼睛。你知不知道?它靜得像秋天的湖水,亮得像冬夜的寒星。”
“湖水”,“寒星”我低聲重複著,突然笑了起來,直到笑出了眼淚,就好象聽到了什麼特別好玩的笑話。
“付老師,您又跟我說這些文縐縐的話了,您的話總是那麼奇奇怪怪,似懂非懂的。”
他微笑的看著我,目光依然充滿了溺愛,卻讓我覺得和已往有些不同,說不出為什麼。
他抬起手,我卻下意識想躲,這在以前從未出現過。今天的我們都有點不同。
我終究沒動,只是靜靜的看著他。他仍然只是摸摸我的頭,像他這幾年經常做的一樣。
可為什麼,我卻覺得他剛才是想摸我的臉呢?
“飛煙,你還太小,終究是不懂。真希望你能快點長大,可惜我。。。。。。”他的語氣突然充滿了哀傷,可我覺得有什麼東西在他眼中一閃而過。
當時,我不知道那是什麼。多年以後我才明白,那一閃而過的東西叫做“慾望”。
前生(三)
我有時會覺得人生猶如一次旅行,在每一個站點有些人上來,有些人自然要下去,都不過是彼此人生中的匆匆過客,不必太執著,太認真。
但畢業之後,我還是會經常想起從前的同學,朋友,老師,甚至會想到辛斌那小子。其實那小子也挺可愛的。畢業之後還來看過我幾次,可是後來就沒再來過。聽說被他家人送出國了。
我念的中學是全市最有名的重點中學,我是被保送進來的。我知道為此付煒沒少費力氣。所以我更要努力,我想考進重點高中,將來就能進重點大學。我不求出人頭地,功成名就,只希望能夠自食其力,不要在成為別人的負擔。
我當時真是那麼想的,我以為我的人生會和所有普通的人一樣平穩而安定的走下去。我以為我會擁有一份普通的幸福。誰會想到那後來竟變成一種奢望。
這所學校能進來的大部分是各個學校的精英,還有許多幹部子弟,某某集團大老闆的子女。我在這些人當中毫不起眼。
但很快我憑著自己那股子韌勁,紮實的基礎,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