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抬頭,就見面前的不遠的沙發上,坐著三個年輕人,正中的年輕男子更是舉起手中的咖啡杯,笑呵呵地道:“翻《梅花神算》啊?還沒有確定動手的時辰吧,要不要諮詢一下行家?”
左邊那位最為紅火的女孩美豔的秀臉好似帶著一片嚴霜,用冰寒的聲音道:“太歲催命神壇,本是堪輿道的邪門歪道,不過看你這麼純熟,大概不是用了一次兩次,想從《梅花神算》找出我的兇時厄時,還真是用心良苦。”
看上去只有五十來歲的曲叔眼神一變,但轉眼恢復鎮定,用帶著一絲顫抖的聲音道:“你們……究竟是誰,想幹什麼?”
手指不動聲色的按上了手腕上,門外可是有六位他高價聘請的美國黑水公司的保鏢,報警器一響,在十秒內就可以破門而入。
陸淵端著咖啡笑了一笑,道:“我想,你不會不認識我們三個是誰吧?”
話一說完,就見房門一下開啟,衝進三個身穿西裝,體型彪悍的美國大漢,左耳上帶著一個耳機。
一進門,就四處張望,然後好似根本沒有看見房間中的四個大活人般,同時朝緊閉的臥室衝了過去。
左右兩人各自貼著房門,中間的黑人大漢一腳踹開了房門。
陸淵望著對面老奸巨猾的曲叔臉色終於劇變,這才抬手打了一個響指,三個大漢的動作瞬間凝滯下來,好似時空也一下靜止了般。
“抱歉。忘記告訴你老人家,現在的事情根本沒有發生過,都是你幻想的。你既然是堪輿道的行家,也算是當今少有道行的人物,應該知道眼前是怎麼一回事情吧?”
陸淵的語音一下猶如從遙遠的天際響起。
四周的景象立刻模糊起來。三個保安的人影恍恍惚惚,就連四周的牆壁也變得透明模糊。
陸淵咳嗽一聲,道:“抱歉啊,我們道行不足,無法維持我們三人進入你的‘黃粱夢’中。只好節約法力,讓那些無關緊要的東西消失。免得對你大腦刺激過大,變成白痴,所以只好簡單一點。”
話音一落,四周的擺設事物也開始模糊起來,只剩下面對面的兩張沙發。厚厚的地毯也變成了灰濛濛的一片。
曲叔心頭越發低沉下去,暗中用指甲在掌心掐了一下,還真疼!
這究竟是不是做夢?
曲叔大有懷疑,在藥物和其他器械的配合下,弄出這樣的情況並不是沒有可能。
不過,無論陸淵說的是真是假,都說明了一件事情,就是自家還是落在了這小子的手心中。那第一個問題就是。他是如何暴露的?
陸淵好似他肚子中的蛔蟲般,一臉平靜地道:“我既然找上門來了,也不怕你說出去或者你動用你最後的保命手段來反擊。現在只需要告訴我兩個問題:一。為什麼要對我們三個設壇下咒?二、你認識這個人嗎?”
最後一句話,手中多了一個老道士的頭像。
曲叔哈哈一笑,道:“這麼神奇的法術,我還是第一次親身遇到,看來我真是老了。不過你問的兩個問題,我一點兒都不明白?你讓老朽怎麼回答?”
陸淵手指一抖。老道士的照片突然發生了變化,變成了曲叔的模樣。跟著照片漸漸變形,成為了一個有著他頭像的小紙人。
陸淵嘴角浮現出一絲冷笑。道:“我前幾天從一位大行家那裡學來了一套扎紙人的法子,聽說是三壇攝魄,七煞奪命。不過畢竟初學乍練,大概效果不是很理想。但你既然不開口,我也不強迫你,正好試試這個法子……”
拍了一下手中的紙人,陸淵道:“在你這個大行家面前玩這套,當然是班門弄斧,不過無論是太歲追魂,還是七煞奪命,不外乎是氣機感應。法力淺薄的,則需要被施術者的鮮血髮膚和生辰八字,法力高的,只是需要一點兒氣機感應。”
轉頭對身邊另外一個女孩子道:“天語,先扎他一針,取點兒血過來,我們也來扎紙人玩兒!”
全身上下洋溢著青春氣息的女孩站起身來,翻開手掌,掌心中多了一根兩尺長的金針,針身上龍鱗片片,顫抖舞動。
女孩就那麼面無表情的走了過來,臉色浮現出一絲冷酷的笑容,輕言細語地道:“乖,不痛的,反正是在做夢!”
抬手一招,曲叔就覺自身一下動彈不得,對面那個小魔女歪著頭,自言自語道:“扎哪裡好呢?我們不要虐待老人家,這根針也太長太粗了一點兒,說出去可是對姑奶奶名聲不好。”
拿起金針,朝著針尖吹了一口氣,就見金燦燦的金針一下子變得只有牛毛粗細,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