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揚長而去。
宋一琦的潑辣、不要臉、不要命、不擇手段也因為這件事在單位傳的沸沸揚揚,眾人皆知,大家現在都有點同情包虞。
但是包虞本人呢,已經陷入絕境,沒有退路了,他的小辮子已經被這個瘋狂的女人抓住,如果他和老婆不離婚,肯定得進牢房,那樣自己多年的努力就付之東流,白費了,到頭來雞飛蛋打一場空。
每當他一想起這事的時候,就感覺後背涼餿餿的,好象隨時有滅頂之災一樣。但是一想到和老婆離婚他就內心充滿愧疚,他感覺特別對不起她,覺著老婆這麼多年來和他患難與共,吃苦受累,伺候老伺候小,為了他家的老老小小,沒享一天福,沒過一天好日子。
他內疚著,這幾天對她格外的好。但是即便是離婚了和這樣一個心狠手辣、不要臉、不要命的女人同床共枕,包虞一想起來就不寒而慄,一身虛汗瞬間就密集的湧上來,他每天被折磨的吃不下,睡不著,人也憔悴不堪,三天對他來說好象三個世紀一樣漫長。
第三天晚上,老婆給包虞洗完腳,擦乾,抱著他的腳給他修指甲,這是每年過年回家老婆的例行公事,現在在他的單身宿舍裡,老婆做同樣的事情。
包虞坐在床邊,老婆坐在地上的小板凳上,低著頭,頭頂一塊沙布上有滲出的點點血跡,上邊橫七豎八的貼著幾條膠布,看上去格外醒目刺眼,她把他的一隻腳放在自己的兩腿之間,手裡拿著指甲刀,正給他一個腳指頭一個腳指頭的仔細清理、修剪,好像抱著一個新生兒一樣溫情脈脈。
他一看自己的老婆雖然不漂亮、沒有姿色,卻樸實、賢惠,沒有一點壞心眼,他再前前後後想想宋一琦,那充滿目的性的各種動機和行為,後悔的直想砸自己的胸脯。
這麼陰險、毒辣、一肚子壞心眼子、口腹蜜劍的狐狸精女人以前怎麼就沒想到防備一點,現在讓人家拿住軟肋牽著鼻子走。可是如果不服從她,就可能蹲監獄。
一想到這一點他就禁不住的嘆氣,“唉!”他長長的嘆口氣,怎麼給老婆說出口呢?他盯著地板出神。
“怎麼了?”老婆抬起頭,看著他,他欲言又止,“我說不出口啊!都是我糊塗,做了對不起你的事。”包虞自內心歉疚的說,“還說這幹啥,都過去了。”他老婆大度的說,她哪裡知道他快大難臨頭了。
“如果這麼簡單就好辦了。”包虞惆悵的說。
“那還有啥事你沒告訴我,讓你這麼難腸。”他老婆抬頭問,他心一橫,就把宋一琦拿走他的定期存款單並威脅他的事,原原本本的給老婆說了。
“我做夢也沒想到這個臭婊子把我的存款單全給拿走了,現在如果我不離婚,她只要拿到保衛科交給保衛科長我就完了,保衛科長和老婆是她的拜把姊妹,關係親密的象一家人一樣,如果那樣我就得進監獄,起碼判個十好幾年二十年。”
他說完,流出了悔恨的淚水,他老婆把他的腳一把豁開,扔在地上,忽的一下子站起來,指著他的鼻子:“說,是不是你們串通好了,一起欺負我?”
包虞一下子光著腳雙腿跪在地上,開始給老婆瞌頭,一邊瞌一邊痛心的說,“我要有那麼大的本事,還能讓你那天白捱打嗎?我早就衝上去幾腳把她踹倒了,還能讓她在我的眼皮底下白白把你打一頓,我也太窩囊了,我以前什麼時候這麼窩囊過?我就是把柄被捏在了那個臭婊子的手裡,所以現在硬不起來啊。”他痛哭流涕的說。
他老婆一隻手抱住了他的頭,另一隻手在他的肩膀上不停的砸:“你這個糊塗蛋,你這個糊塗蛋,你怎麼能把存款單讓那個狐狸精全拿到手裡呢!”兩人抱在一起哭了一陣,包虞突然想起明天時間就到了,不由得哆嗦了一下。
“那,你是怎麼想的?”老婆看著他問。“我也不想離,可是不離就得進監獄,那我多年的努力不全完了嗎?”他說,老婆把他又砸了一下,“都是你乾的好事!你這個挨天殺的。你說你嫖就嫖了吧,還被人抓住了把柄,逼的家也散了,人也離了,家破人亡,你這叫什麼事啊。”老婆憤怒的說。
“我現在已經沒有選擇了。”包虞垂頭喪氣的說。
“那你就忍心我們孤兒寡母的在鄉下過苦日子?”老婆憤怒的問。
“哪能呢,就是我真要和你離了,我也要給你們一筆錢,讓你們以後的生活沒有後顧之憂。”他憂心忡忡的說。
“什麼意思?”“我讓她把定期存款給你一半,另外,我以後掙的錢我偷偷的存下,每年偷偷的再給你們寄2萬,如果我的收入好,我就多寄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