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部分(3 / 4)

為他能做什麼呢?”魯高揚隨口問道。

“老天爺哩,這還不是禿子頭上的蝨子――明擺著嘛!”老邱頭用手中菸袋指了指雞舍,意味猶長地說,“可好哩,可好哩。”

這事倒是提醒了魯高揚。那晚魯高揚在鎮上喝過酒回來,確實發現許有發不在來著,當時以為許有發去廁所了,也沒有多想,後來忙著收割的事兒,就沒有想起問他。難道許有發真的有點問題?賣雞?不可能。雞是有數字的,而且每死一隻都要上報簽字;賣蛋?似乎也不可能。雞蛋每天都在下午集中收取入庫,雙人雙鎖,難道他許有發還會變戲法?

沒有證據的事兒,不能隨便推測,不能僅靠猜疑下定論。想到這兒,魯高揚對老邱頭說,你忙你的事兒,我心裡有數。

“這可好哩。”老邱頭聽到魯高揚說心裡有數,便放了心,沒有再一步說下去,打住話題,忙自己事去了。

魯高揚回到宿舍,看離做飯時間還早,就翻出書來,可怎麼也讀不進去。沒有心情的時候,哪怕是背上萬遍恐怕也難以記住一個單詞。剛才與老邱頭的一番對白,其實是魯高揚今天說得最多的話了。沒有重要的事情安排,魯高揚一般不說話兒。自己與他們不僅有年齡上的差距,還有經歷的不同,思想不同,要走的路也不同。魯高揚對他們的話題從來都不感興趣。所以,別看農場好幾個人,魯高揚的心裡不時會產生出一種孤獨感來,又因為孤獨,他有時還會感到十分寂寞。

前幾天凌麗來信說自己在醫院掛水,不知現在身體是否恢復了。想到凌麗的時候,魯高揚的心裡就會升起一輪太陽,暖暖的,甜甜的。

正在這個時候,魯高揚聽到門外想起汽車的馬達聲。魯高揚以為是皮棟樑過來了,出門一看,望見的卻是一輛綠色的“北京大屁股”。這個“雅號”還是駕駛班長給起的,其實是北京212的另一個車型,客皇抗俑哐鐧哪塹閌露�∽髡擼赫雲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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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你個寶貝!嘿嘿。”眼前站著的這個中年人,面板黑裡透黃,一雙小綠豆眼轉來轉去,頭髮被風吹得凌亂不堪,正彎下身準備開啟隨手拎過來的一個蛇皮口袋。

魯高揚冷冷地站在原地看著他。此人形象猥瑣,看人的眼神裡總夾帶著一縷邪光,難道他就是晁永程提及過的“二擼子”?這小子嬉皮笑臉地過來,神經兮兮的樣子,到底葫蘆裡裝著什麼藥呢?

“二擼子!”農場負責養雞的臨時工許有發為蛋雞餵過水,從雞舍出來,見此情景遠遠地喝道,“你不要胡來!”

“喲嗬!”二擼子抬頭把嘴一撇,“我當是誰呢,你他媽的許有發算老幾?我在給魯場長送見面禮,你橫插什麼?你的皮又癢了是吧?”

魯高揚眉頭一皺。來之前就聽說二擼子是當地有名的地痞,派出所都拿他沒有辦法,經常欺負農場裡的幾個臨時工,就連前任場長晁永程也沒有少受他的氣。今天自己剛來,他竟然前來送禮,安什麼心呢?

“送你個寶貝!你保證喜歡。”二擼子說著,猛地從袋子中拎出一條一米多長的蛇來,衝魯高揚就甩了過來。

魯高揚沒想到這就是二擼子要送的寶貝,暈,這哪是送禮?這分明是想給我來下馬威嘛!

來不及多想,魯高揚伸手閃電般地捏住蛇尾,隨手抖了幾下,這條蛇頓時就失去了活力。緊接著魯高揚從腰間抽出一把匕首,一刀削掉蛇頭,對著刀口*起蛇血來。

許有發正準備上前幫忙,被這魯高揚的舉動驚得瞠目結舌,呆呆在站在那兒發愣。就連二擼子也沒有想到,上次用這招兒把晁永程制服的把戲,今天竟這樣被人化解,一時不知所措,兩眼瞅著魯高揚津津有味地吸著蛇血。

“謝謝!初次見面,就收您的這麼好的禮物。”魯高揚抹了一下嘴巴上的蛇血,把蛇纏繞在手上,對二擼子道,“中午正好沒有買菜,回頭讓老許把它燉了,咱們一起喝湯!”

“不,不!我不敢!”二擼子驚魂未定,聽到魯高揚讓他一起吃蛇,面色又增添了一層蠟黃,連連謝絕道,“那場長有事兒,我先走了。”

“不送!我隨時歡迎你再來!”魯高揚望著二擼子一副狼狽相,一語雙關地說道。

二擼子拎起地上的蛇皮口袋,恢溜溜地往農場門外走去,農場的一條土狗,跟在他的屁股後面汪汪地叫著,一直把二擼子送到門外的馬路上。

望著二擼子遠去的背影,魯高揚才衝地上吐了一口,漸漸地感覺到噁心。雖然在野外生存中也曾喝過蛇血,但那也是在迫不得已的情況下為儲存體力而為之的。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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