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華微微一笑,“希望是。”
白筱聽不懂他們說的什麼,在一邊幹瞪著眼,覺得甚是無趣,揭了車簾,看向後方石門。
將士們正在清理現場,沖水的沖水,剷土的剷土,手腳極為麻利,沒一會兒功夫便將染了血跡的土盡數清去,在別處挪了落葉掩了焚燒過的痕跡。
容華也順著白筱目光看過,這裡已沒他什麼事了,便喚了車伕啟程。
回去的路上,白筱不再和容華說話,既不問他以後的打算,也沒再管他索要珠子,趕到即將進城,容華的馬車才在路邊停下,向她看去,“我叫人另備了車,送你回去。”
白筱見他當真沒有把珠子還給她的意思,沉吟了一陣,道:“風荻當真能下得那火山口?”
“當真。”容華眼裡浮起一抹溫柔,她還是信任他的。
白筱點了點頭,起了身,去撩車簾,手指觸了車簾,又回頭看了看他,低聲問道:“你要那珠子,到底是為公還是為私?”
“都有。”容華眼裡翻起一絲莫名的情愫。
白筱盯著他看了好一會兒,才輕咬了咬唇,垂了眼瞼,掀簾下了車。
古越將她抱上自已的馬背,仍是獨自一人送她前行,趕到前方停著的一輛小馬車前,才將她放下,伏身下來,撫了撫她的臉,笑了笑,“再委屈一些日子,風荻,我們不會放過他的。”
白筱垂下眼,搖了搖頭,再抬頭看他時,一掃臉上的落寞,眼裡閃著一股傲然之氣,“風荻的事,我自已處理。”
古越握了她的肩膀,笑著點了點頭,“這才是我古越的女人該有的真性子。”
白筱臉頓時沉了下去,誰是他的女人,板著臉返攀上那輛小馬車。
車伕轉頭過來向她微微一笑,白筱愣了愣,乾乾巴巴的向那車伕道:“南朝的鎮國大將軍,居然委身給小女子趕馬車,小女子真是受寵若驚。”
原來趕馬的不是別人,卻是子涵。
子涵哈哈一笑,“能給公主趕車,是在下的榮幸。”
白筱回頭瞅了一眼仍坐在馬上看著她的古越,“將軍這是想送我去哪裡?”如果只是送她回榮府,何必屈駕他這麼堂堂一個大將軍。
子涵挑起眉梢,看樣子這位公主和他家的那兩個主還不大上路,“公主誤會了,子涵確實只是給公主做一回車伕,公主要去哪裡,子涵便送公主去哪裡。”
“當真?”白筱問他,眼睛看的卻是古越。
古越對她的小心有些無奈,帶馬上來,“你不敢上車,便跟我回宮。”
白筱將嘴一扁,扭身上了車。
古越等白筱所乘馬車進了志,回頭領了自已的人馬進城。
*************************
白筱踩著石子路,慢慢的走著,直到看見曲崢從偏殿出來,朝她點了點頭,唇邊才露出一個淺笑,加快了腳步向偏殿走去。
賀蘭正撫著額頭歪在鋪了團鳳錦墊的軟榻上,聽見外面傳話,白筱求見,忙坐正了身子,“快進來。”
白筱恭敬的走到榻前,“女兒見過母后。”
賀蘭忙招手,喚她過去坐到榻邊,“你來的正好,我正尋思著喚人去‘榮府’接你。”
“母后臉色不太好,難道是身體不適或者有什麼煩心的事?”
賀蘭眉頭擰了擰,嘆了口氣,“你來可見到曲崢?”
“遠遠的看了個側影,曲崢怎麼了?難道他犯了什麼事?”白筱故作驚愕。
“他為人謹慎,辦事沉穩,能犯什麼事。”賀蘭看著白筱,突然覺得當初北皇有意將曲崢給白筱做駙馬也並不是全沒有道理。
“那是?”
“曲崢差人打聽珠兒的底細的人回來了。”
“哦?怎麼說?”
“那個珠兒曾經確實是懂一些讀心術的,不過也只是一知半解,被北皇察覺,自知在他那兒呆不下去了,才逃了出來。她逃出來也就罷了,偏在我這兒招搖撞騙,當真可惡得很。”賀蘭咬牙切齒,害她擔心了這許久。
白筱驚得睜大眼,“母親不是親自試過她,說她確實靈驗的。”
賀蘭重哼了一聲,“就是因為時靈,時不靈,才讓我上了她這麼久的當,恨不得一個北皇的奸細都給我揪出來,我養著她有何用。”
“這事可開不得玩笑,母后怎麼能只聽片面之辭?”
“曲崢是魏相養大的,忠心耿耿,且會胡說?再說他說了,派出去的人也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