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角色。
他忍痛低低一笑,伸手將她從腳榻上扯起來,翻身壓在她身上,錢都給後背的傷,痛得抽了口冷氣,面上卻微微一笑,“自然是這裡。”
白筱膽戰心驚的望了望窗外,他們這副形容,被外面那醋罈子看見,不知會不會將她捏得渣都不剩,“雖然我是女子,但跑得絕對不慢,你就是分一間耳房,或偏房什麼的給我,你有什麼要使喚我的,絕對不會讓你久等。”
他隨著她不安的目光方向望了望,唇角輕勾,手指在她面頰上有一下沒一下的輕撫,俯視著她,呼吸輕吹著她的唇,“怕他?”
白筱喉嚨哽住了,不怕才怪,剛剛才凶神惡煞的質問過她,“難道你不怕?”生怕外面那位這時一腳邁了進來,轉臉看向門口,唇不經意的輕觸了觸他的唇。
他身子微微一緊,視線下移,落在她的唇上,那唇因緊張而微微漲紅,嬌嫩紅豔如花瓣。
股間一股熱流直衝上來,身下即時起了反應,他愣了愣,忙放開她,“我叫人為你備了熱水沐浴,怕也要送來了。”
白筱翻身滾下床,跌在腳榻上,痛得‘哎呦’一聲,一骨碌爬坐起來,拉平身上衣衫,瞥了眼門口,太平,長吁了口氣,撇了嘴角,橫了他一眼,“原來你也是怕的,既然怕,以後就不要動手動腳。”
他怕?淺淺一笑,合了眼,平息體內被她撩起的莫名情愫。
白筱攏好頭髮,便見珠簾外,下人們抬了浴桶魚貫而入,送入屏風之後,又再僵住。
那屏風離床鋪只得幾步之遙,難道當真是要她在這兒沐浴?
等下人退出,仍愣望著那熱氣瀰漫的金漆點翠的紫檀木鏤空屏風,手足無措,不知該如何是好。
過了一會兒,他聽不見她有所動靜,睜開眼見她與那屏風有仇一般瞪著,莞爾一笑,“這些天一路風塵,難道不想洗洗?”
想,當讓想,白筱白著眼,做夢都想,自那天早晨拔了營,接連幾天,便沒再扎過營,除了大小解,吃飯下過車,便一直呆在車裡,早坐的一身骨頭散了架一般,巴不得有一汪熱水好好泡泡。
但要她與一個男人共處一室的沐浴,就是在有些為難人了。
“你認為我這樣還能有力氣去看你沐浴不成?”
白筱被他踩了尾巴,臉上剛退下的紅,又飛了會來,他這一身的傷,一時半會兒下床的確是有難度,對他,倒是不必過於擔心,但氣氛也是在怪異了些。
再說窗外還有一位活蹦亂跳的,眼角斜飛向窗子確定在了前邊垂了珠簾的拱門上,整個人僵了下去。
容華微微一笑,不再言語。
“你脫光站在了前面,我也懶得看你一眼。”古越一手握著歸了鞘的長劍,一手撩著珠簾,不屑的瞥了她一眼,徑直走到衣架邊上掛好佩劍,反身出了頤和軒。
白筱探頭從窗戶望去,見他已然出了院門,黑色袍角在門口拂過。
那話聽起來十分刺耳,卻讓她暗鬆了口氣。
蹭到軟榻邊翻弄為她送來的那疊宮衣,中衣,外衣一件不差,卻無內衣,難道要她不換內衣,或者中空?
扁了嘴,不換就不換吧,尋個機會找人領了。
抱了衣裳蹭向屏風,又聽容華道:“怕你穿不習慣宮裡的裡衫,那還是穿你自己以往的好,反正沒人看見。”
白筱眉頭稍微輕佻,感激他的體貼,但繼而又洩了氣,進了宮便被人拉車去了大殿,她的包裹都不知去了何處,又哪來自己的衣裳更換。
納悶間又聽他道“你的包裹在左手方第一個櫃子裡”
她愣了一下,微仰了頭望向一側的那排紫檀木大衣櫃,以他所言的拉開左方第一個櫃門,裡面空蕩蕩的只擺著她那個小包裹。
心裡一熱,這人雖然可惡,卻事事周全,轉念一想,自己的衣裳被放在了這裡,那他剛才說得她就住在這裡的話,不是戲言?
嘴角一抽,笑不出來了,果然又聽他道“那衣櫃給你用,以後你的衣裳便放在那櫃子中。”
“那廂房……”她心裡忐忑不安,說話也諾諾起來。
“我這兒沒廂房。”
“那耳房……”沒廂房,下人住的耳房總有吧。
“也沒耳房。”他眉頭微蹙,“看來你是不打算洗了,撤了吧,來人……”
“洗,當然洗。”白筱忙著奔回軟榻捧了衣裳,搭上屏風,繞到屏風後,有探頭出來望了望,才赫然發現,他那床上掛著的幔帳薄如蟬翼,他趴在床上,連曲在枕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