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臂都看的清清楚楚,如果古越在這兒留宿,要向她不觀他們的桃色風景,便只能站到門外。
夏天喂蚊子,冬天喝西北風的日子,光想想便悽慘的很。
以前佔她宿體的那位喜歡百合之歡,現在卻被迫看斷袖之歡,也不知是不是她以前做了什麼,得罪了宿命老兒,令他寫了這麼個宿命給她,簡直是陰人。
磨磨蹭蹭的脫了身上粗布衣衫,飛快的翻進盛著熱水的大木桶中,將身子完全浸入熱水中,舒服得差點呻吟出聲。
浸在水中一動不敢動,豎著耳朵,聽了一陣,不見床上有所動靜,才慢慢拿了軟巾溼了水,往身上澆拭。
她儘自己所能的不發出聲音,但難免不時有水滴濺起的水聲。
水聲聲聲入耳,他抬頭望向頭頂屏風,體內撩起的情愫火星,被煽得火起,身下漲得難受,面頰火辣辣的燙。
他一向自制,從未有過如此失控。不明自己今天是怎麼了,咬了咬牙,翻身平躺,後背的傷壓向身下被褥,一陣劇痛將這不該有的情愫擠出體外,暗鬆了口氣,將她留在身邊,不知是不是明智之舉。
她沐完浴,剛拭了身子,攏了衣袍在身,一陣急促的腳步由外進來。
暗道,怕是有事。現在她溼著發,不便出去,扶了屏風,從雕紋縫裡往外張望。
古越聚了一腦門的黑雲摔簾進來,直奔桌邊抓了桌上茶壺倒茶,卻是乾的,倒不出茶水。
他揚手將茶壺重重的摔向地面,砸了個粉碎,怒氣沖天的在桌邊坐下,“這個該死的老匹夫,就該多賞他四十杖讓他死在殿下。”
將手中一封密函往桌上一丟,“老匹夫的長子已經投靠秦敵,扣押了鄭將軍家眷,派人送信回來給老匹夫,讓他威脅鄭將軍拿帥印換人,先安排守著,將他們送信之人扣了下來,否則後果不堪設想。”
白筱嚇得往後退開一步,更不敢這時候出去了,稍等片刻,不見外面再有動靜,才又上前偷看。
容華翻身坐起,掀了件便袍在肩膀上,神色從容,“看來,我們還是晚了一步,這場仗遲早要打,不如乘這機會好好打上一打。”
古越搭在桌面上的手握了拳,擰緊了濃眉,“你傷成這般,如何……”
“不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