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死勁的拽她。
心裡砰然亂跳,一手捂了隆起的小腹,一手緊攥了身下被褥,咬牙強忍。
然肚子裡的孩子,竟象是瘋了般的鬧騰,腹間的疼痛,卻一波強過一波,咬牙強吸了口氣,哆了唇輕喚,“青兒……幫我喚大夫………”
青兒睜開朦朦睡眼,一眼睨來,見她臉色煞白,嚇得頓時慌了神,一骨碌爬了起來,跌跌撞撞的往外奔,“鍾大夫,鍾大夫……”
第二卷 第132章 怪事連連
容華帶著親兵披星戴月,已有七日沒停下來紮營休息,人疲憊之極不說,馬也累到極限,眼見又將入夜,尋個避風之處,停了下來,“紮營。”
眾鐵騎親兵翻滾下馬,就地便躺了下去,一動也不願再動,過了才起身紮營做飯,草草用過,便各自回帳休息,他們深知行軍的日子,慣來少睡眠,能多睡一刻是一刻。
容華刷了馬,撩了帳簾,正要入內,突覺天邊有異,抬頭見明月鑽進雲層,片刻間從雲層另一端出來,卻變得血紅一片。
陡然一驚,以及莫名的亂跳,象是要蹦出胸膛,天有異象,必有禍事,回眸望向京城方向,一片祥和,這麼說來禍事出在前方。
心臟越加的緊縮,只恨不得馬上能飛到她身邊,看一看她是否平安。
然此時固然心急如焚,卻是無計可施,緊攥著帳簾的手,幾乎將那方簾子拽了下來。
鎖著眉,面色凝重的緊盯著天上赤紅的月亮,再不挪向別處,只盼這次天現異相與她無關,然不管他怎麼盼,心裡卻怎麼也無法平靜。
牙根咬緊……若兒,別怪爹狠心,爹也是實在沒有別的路可行。你一定要爭氣,頑強的挺過去,你沒了,你娘也撐不下去,一定要挺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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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荻睡夢中憑空驚出身冷汗,猛的醒了,左右巡視,並無異樣,抹了額頭汗水,披衣而起,撩簾出來,撩簾出來,只覺陰風陣陣,頭頂卻是一片血紅。
想著白日裡文端受小孤之託轉交給白筱的香包,向白筱的帳篷望去。
眉心微皺,難道前面亂葬崗當真有邪物出沒?
簾子一拋,見青兒跌滾著出來,即時白了臉,飛躍過去,徑直衝進帳中,將面色死灰白白筱抱進懷裡。
視線在她身上巡過,她額頭上不住滑下的汗水將兩鬢秀髮打得透溼,緊貼在慘無血色的面頰上。
銀牙早將失血的薄唇咬破,滲出絲絲鮮紅,叫人看了觸目驚心。
一握她的手,冷如死人,頓時慌了神,“這是怎麼了?”
白筱已痛得說不出話,只是死攥著他胸前衣襟,喉間哽咽了半響,才哆著唇抖出幾個,“孩子,孩子……”
風荻腦中‘嗡嗡’作響,更是三魂失了二魂半,“該不會是要生了?”這時離她生產的日子還有一個來月,這臨時忙的哪裡去尋穩婆。
帳簾一拋,青兒已拽了衣衫不整的鐘大夫進來。
風荻如見救星一般眼巴巴的瞅向鍾大夫,“大夫,快看看,她這是不是要生了?”
雖然鍾大夫不是穩婆,但這時候也顧不得這許多,捉到一個算一個。
鍾大夫睡前才給白筱把過脈,雖然脈象有些波動,象是胎兒十分活躍,但並無別的不良的症狀,更無要早產的跡象。
這裡突然見她如此,也有些愣神,但他終究是醫術高超,又見多識廣的大夫,片刻間已經穩了神,細把白筱脈搏。
一把之下,眉頭慢慢收緊。
“怎麼?”風荻見他皺眉,也跟著皺眉,心裡緊巴巴的,呼吸都不順暢了。
鍾大夫搖了搖頭,將白筱面色又看了看,重新將指頭搭在白筱手腕之上,良久才奇怪的‘咦’了一聲,手指卻不離白筱脈搏。
風荻見他將幾根手指搭過來搭過去,半天就是沒個屁放,急得恨不得踹他幾腳,“她到底是怎麼回事,你到是吱一聲。要開什麼藥,趕緊著開了,好叫人熬煮了來。”
白筱強忍著痛,定定的看著鍾大夫,“大夫,是不是胎兒……不保?”
她一直沒斷的服容華配的那藥,早有盡是準備,但這時一想到可能是孩子要滑,或者是要死在腹中,便心如刀絞,絕望在心間慢慢滋長,腹間之痛卻又遠不如她的心痛。
鍾大夫拈著鬍髭搖了搖頭,眉頭擰了又擰。
“這就是在下奇怪之處,公主並無滑胎之相,而且胎兒心脈也並未變弱,反而比平時強了數倍不止。公主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