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難忍,只怕是孩子鬧騰的過於厲害所致。”
他行醫近四十年,從來不曾見過,也沒聽說過胎兒在肚子裡能鬧騰成這副光景的。
白筱聽說孩子沒事,長鬆了口氣。
風荻睨了白筱一眼,象有隻手緊緊握著他的心臟,使勁一捏,這孩子對她來說怕是重過她自已的性命,“是不是要生了?”
“並無要早產的跡象。”鍾大夫也從來沒遇上過這樣的情形,也著實頭痛,他唯一認定的,可能是與容華給的那藥物有關。
這幾個月來,他對這件事也一直想不明白,按理普通有服下白筱現在服下的藥量的百分之一,胎兒也早該沒了,然而這孩子到是活的好好的,還一天壯過一天,只不守平日裡就比普通胎兒好動許多。
他也想不出別的解釋,只能定為這胎兒精力過剩,但這時也就未必活躍過了頭了。
風荻過去雖然身邊女人一堆,但從來沒有真槍實彈過,自然沒有哪個女人有懷孩子的經歷,對這事也就更摸不到魂頭了,但見白筱痛得不行,並無減輕的趨勢,心裡更急,“那就趕緊著給她開藥止痛吧。”
鍾大夫為難的看向白筱,“孩子還有個把月就要出世,豈能輕易服藥?再說實在查不到病因,怎麼能胡亂開方?”
他的話無疑的在風荻強行壓制著的冷怒情緒上添了一勺子油,如果不是他此時懷裡抱著白筱,已然躍起來一腳將他踹翻在地。
然他再怎麼忍,眼裡的怒焰也是壓不下去,直噴向鍾大夫。
“往日裡總是聽人吹噓你醫術如何高明,遇上點事,居然連病因都探不出來,我看也是空有虛名。”
他雖是一國之君,這時急起來,卻也開始不講理了。
鍾大夫也是在宮裡呆過的人,對皇家人的心性自然也是瞭解,這事也確實古怪,又不願昧著良心胡亂開藥,暗自苦笑,“確實是在下無能。”
白筱胸前明珠一陣一陣的燙,燙一次,腹中胎兒就鬧騰得更厲害一些,慢慢的略有所覺,死勁攥了風荻的手,“這事怕是另有蹊蹺。”
第二卷 第133章 互不相欠
白筱的聲音有氣無力,落在風荻耳中,竟象在旺火上****子的冰,那火竟瞬間降了下來,人也開始冷靜。
這一路下來,他的腿傷一直由鍾大夫親自護理著,鍾大夫的醫術和醫德,他是看在眼裡的,絕非他嘴裡的庸醫,也不是為了求生和錢財一味依附巴結權貴的人。
所以他說下不了藥,便當真是下不了。
青兒端了熱水進來,帳簾一開一合,天上血紅再次落入眼中,方才心裡的陰影又自攏來。
深吸了口氣,“那現在該如何是好?”
鍾大夫開了藥箱,拿取銀針,“在下也沒有辦法,只能試試紮上兩針看能不能暫緩公主的疼痛。”
風荻明知他說的是實話,火氣仍止不住又開始上竄,“你的意思是現在只能忍著?”
鍾大夫無奈的點了點頭,“確實如此。”
白筱見風荻又要發火,忙搶著道:“既然孩子沒事,就由著它去吧,或許過一會兒便不會痛了,針也不必紮了。”
鍾大夫對她點了點頭,知她是寧肯忍著痛,也不願做任何有可能傷到孩子的事,暗自讚歎,她服了這麼多藥物,那孩子居然沒事,與她這份堅韌怕是也脫不了關係,“那在下先告退,如果有什麼不妥之處,及時來喚在下。”
白筱撐得實在辛苦,鍾大夫一走,便無力的閉上眼。
風荻以前聽說過女人生孩子難產而死的事,雖然鍾大夫說她不象要生的樣子,但心裡總是懸著。
白筱在他懷裡,他能感到她的體溫,能感到她在呼吸動彈,心裡才略為安心。
這時候也顧不上與她保持距離,也不管她怎麼看他,反正是片刻不肯放開她。
青兒擰了熱溼巾過來給白筱抹汗,見他一動不肯動,全沒有迴避的意思,皺了皺眉,剛要開口。
風荻一把奪了她手中熱巾,朝著她拱手,“出去出去。”自已攤了熱巾親自給白筱拭抹額頭上的汗滴。
青兒愣了愣才反應過來,他這是在趕她,氣紅了臉,從他手裡奪回溼巾。“這可是我帳篷,要出去也是……”
風荻只是痴痴的看著白筱,手中沒熱巾,就用手抹著她額頭的汗。
青兒話說了一半,便哽住了,慢吸了口氣,暗歎了口氣,被這麼些人愛著,也不知是這丫頭的福,還是禍。
重新擰過熱水,遞了給他,“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