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部分(2 / 4)

小說:醉花陰 作者:左思右想

言不明所以地抬起頭,一歪頭,眨著眼看了看桑,確定自己沒有聽錯,休言抿著唇,把兩隻手各比了個剪刀,舉在頭上。

休言生得白淨,眼睛又大,一雙瞳仁烏黑透亮,眼睫濃密,配上他那抿著唇的認真模樣,倒真有幾分兔子的味道。

看到這樣的休言,桑那張線條冷硬的臉不禁柔和了幾分,唇角勾出隱約的笑意來。桑本就是長相極好的男子,只是平素裡刻意地隱藏氣息使人容易忽略了他,要麼就是因為那不由自主帶出來的疏冷而令人不敢直視,此刻一笑,散了刻意的偽裝,休言就忍不住看呆了。

桑略有尷尬,扭過頭去輕咳了一聲,問:“妖在罷?”說著就往後院裡妖常在的那間斗室去,休言突然醒過來,從櫃檯後走出來阻攔他。

桑不解何意,休言見自己這麼比劃無法使他明白,於是匆匆走到櫃檯後,取了紙筆,寫道:“妖已就寢。”

桑盯著這四個字看了一下,休言卻覺得他的目光彷彿要洞穿他手裡這張紙,灼痛他的手一般。

最終,桑垂了垂眼,道:“那就算了。”

休言看著桑離去的背影,微蹙著眉,甚是愧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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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年少事,輕狂總幾許(二) 。。。

秋雨纏綿,像極一個女人的愁思。

鑑玉軒的燻爐裡燃著檀香,細膩,甜柔而風情萬千的香氣飄蕩在微微溼涼的空氣中,裊繞出幾分繾綣的異國風情來。

蘇家世代經商,至蘇天彧,已逾五代。雖為商賈,蘇家之人待人接物卻都透著一股世家的沉穩內斂之氣,因此比起精明勢利的商人,蘇家更像是書香門第。

蘇家家大業大,也並不缺子嗣,其實蘇天彧只不過是個妾室所生之子,因其母善妒而母子皆被逐出蘇家。但是蘇家的人大約都是精明在骨子裡的,蘇天彧尤甚,幼時的蘇天彧吃盡了苦頭,卻從未被磨去志氣,反倒是像塊璞玉被琢磨了一般。後來蘇天彧偶然結識了百里明月,便乘風而上,不但返回了本家,更是憑著過硬的手段在幾年之內接手了蘇家家長之位,還讓本家兄弟都對他服服帖帖。

雖然平日裡蘇天彧總是對百里明月下狠手地放血,但在心底裡終歸還是把他看得極重的,畢竟落魄時候是百里明月拉了他一把,還任由著他利用。

蘇家生意涉獵範圍極廣,蘇天彧卻在鑑玉軒後面蓋起一棟宅子並在裡頭常住著,也是因為百里明月曾經提過,在皇都裡,他最喜歡鑑玉軒這塊地兒,常常轉著轉著就轉到鑑玉軒來了。

鑑玉軒的玲瓏簾被一隻玉手撩起。一柄紅色油紙傘先探了出來。紅撐起一把紫竹紅傘在門口,蘇天彧未被雨絲溼到一星地走到了傘下。

蘇天彧身上穿著一件孔雀藍修身偏襟長衫,下襬處鈷藍絲線壓金線底繡出精細緻密的牡丹紋,低調而奢華,上半身套了件白色兔毛邊的緞面薄棉馬甲,柔柔的兔絨掃在他那張精緻如面具般的臉上,襯著他那張萬年不變的掛著三分笑意的臉,越發得叫人覺得優雅高貴且溫柔親善。

皇都的街道一向乾淨,雨水溼潤了石板路,石板與石板之間的狹縫裡,有隱約水光,卻還不至於溼了靴子。紅撐著傘走在蘇天彧身側,不讓他淋到半點,自己的衣裳倒是被雨濡溼了半邊,然而她卻不動聲色,彷彿絲毫沒有察覺。與她這溫柔不符的,是她那妖嬈的臉上一雙平靜到冷漠的眼。那裡,一絲情緒也無,好似一張妖麗的面具上點著兩點極美的墨,美則美矣,卻乏了生氣。

雨溼皇都,灑下一片涼意來,也將整個皇都暈染得如畫一般。

長街靜寂,一柄紫竹紅傘如一片落在流水中的舞紅,順水飄搖,在青瓦灰天間悠悠淡淡。

蘇天彧和紅一直走到宣王府的大門前。門口一雌一雄兩隻石獅子威武莊嚴,五間三啟門上九行七列六十三顆銅門釘深沉內斂卻透著不可侵犯的威嚴。蘇天彧站在門下,紅收起雨傘,叩了叩門環。

很快就有下人來應門,蘇天彧對宣王府來說已經是熟人,來人一見是蘇天彧,便很是熟稔地將他讓了進去,說王爺正與定遠將軍在正廳。蘇天彧擺了擺手,示意自己可以到偏廳等著。

穿過幽曲迴廊,蘇天彧隨宣王府的下人來到偏廳,侍女很快就端上了他常飲的君山銀針。蘇天彧是宣王府常客,王府的下人早已熟曉他的好惡,也知道那位幫著蘇天彧打點生意的素衣女子常立於蘇天彧身後,而這位打理蘇天彧日常的女子則慣於坐在蘇天彧腳邊,所以蘇天彧一坐下,王府的下人就立馬在他腳邊放了一個絲絨面的棉芯坐墊。

天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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