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部分(3 / 4)

小說:臥軌 作者:噹噹噹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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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冉沒吱聲。我又說:‘調理好,乖乖地,嗯?!過幾天我接你出院’!

夏冉扭過頭,冷笑道‘:紀強,我需要你可憐嗎?你走吧!’

我攤開抱住她的手,故作惱怒地辯解道:“傻瓜,你這是說的什麼話?”是的,也許現在剩下的只有對她的可憐,其實一直以來,我對這個女人也談不上愛。如果勉強說,也許有一點。

“紀強,你可能愛我嗎?我們之間不過是遊戲罷了。。。”女人慢悠悠地道“人說大病一場,或者經歷過大災難,就能透悟很多東西。。。”女人就是敏感,她能看透你的內心!

我哈哈大笑“你瘋了,傻瓜,你以為我還有什麼人可以愛嗎?”

我走到她面前,看見她一雙失魂的眼睛裡噙滿淚水,我的鼻子突然感到強烈的酸楚,但是我沒有哭。這個可憐的女人離開我會死得更快!不單單是精神的痛苦,可怕的疾病就會要了她的命!我走上前,用力扳過她的頭,兩手插進他那乾枯發黃的長髮,瞪大眼睛,晃著她的腦袋說:“夏冉,你記住,在我的生命裡,以前曾有過很多女人,很多比你優秀的女人,但是,都是他媽過去的事!現在,我只有你,你明白嗎?只有你!。。。。。我愛你!”

我不知究竟說出“我愛你”是因為過分的勇氣還是過分的唐突,抑或是過分的虛偽。只見女人突然淚如泉湧,叫著我的名字,將腦袋死死地扣在我的肩上。

安撫完夏冉,回到工地已是深夜。我摸黑開啟辦公室的門,剛欲開燈,黑暗中一聲低沉的聲音喊道:別開燈,是我!

久違了,這是三叔的聲音!“給我一隻煙!”三叔說。

藉著打火機微弱的光亮,我辨認著三叔的臉,嚇了我一跳,如此滄桑憔悴!“有吃的嗎? 給我弄點吃的,我做了一天火車,一口飯也沒吃上!操!”三叔急切地說。

我非常震驚,三叔怎麼淪落到如此。我從飯廚裡拿出兩根火腿,三叔奪過來,急急地吞嚥。

三叔道:“侄兒啊,你三叔這次是栽了跟頭了!他媽的,這幫傢伙聯手下套,本來我贏下200多萬要收手,可是他們害得我輸得精光,車子都典當出去了!還欠30多萬,必須還清,要不,你知道的,那幫傢伙不要命!”

我非常氣憤,但是又不好發作,一個被人到處追殺的人,欠著一屁股債,還在沒命地賭博,三叔是個純粹的賭命漢!

我說:“三叔,別賭了,您是我的長輩,我不應該說什麼,可是我必須勸你儘快收手,你應該想想我嬸。”

“臭小子,還輪不到你來教訓我!”三叔把吃了一半的火腿“砰”地砸到我面前道:“告訴你,一個月內必須給我打款100萬,否則咱倆都玩完!你記住,任何人都可以教訓我,你不能!任何人都可以被判我,你不能!”這就是三叔的邏輯,狗屁邏輯!

我在三叔眼裡永遠是他的晚輩,是必然的同道和死黨,是替他收拾爛攤子的唯一的走狗!我在黑暗處死命盯著他,憤恨、傷心、沮喪。。。。。。

三叔道:“李長斌那裡怎麼樣?接觸得如何?催著打款了嗎?”

我忽然想把有關李長斌要調走的訊息瞞下來。儘管我不知道這是好事還是壞事!

我搪塞道:“還行,沒有逼咱們,而且答應完工後就可以立即驗收,只是在驗收前要30%的回扣。”

“嗯!這是隻老狐狸!非常狡猾,你可得小心!別到時候沒法收場,雞飛蛋打!”三叔抽完煙,消化完一根半火腿,從我這裡揣走2萬塊錢,趁夜色尚濃,悄悄離開了工地。

建委李長斌果然有所行動。週末打電話約我打保齡球,我猜測著他的目的,打球既培養感情又觀察我的動向。

夏冉的脆弱的腎臟完全委託給了醫生,我沒有過多的精力去照顧一個女人。畢竟工程是大事。我催促他們趕快聯絡腎源,並考慮是否在香港手術,剩下的事慢慢再說。

三叔給了我一個新手機號碼,這個號碼來自東營,大隱隱於市,畢竟是闖蕩多年的老手,三叔還不至於躲到深山老林裡,與世隔絕。

我聽說東營的賭場已經展開一系列的調查,因為死了人。這次死人和賭場剛開張時舞廳死人是兩回事,因為涉及面廣,影響面大。緝私隊長王波當即拘捕,等待判刑。案件牽扯的不光是一個王波那麼簡單,市裡很多大大小小的當權派,特別是執法機關都有牽連,拿了乾股的必定惶惶不安。王波案情交代得很清楚,畢竟是端過鐵飯碗的人,面對家庭、社會、親友、同事,再無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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