贏下去,一定會提要求,要跟我們一起出去掃蕩北蠻殘兵。不讓牛魁上,壓一壓她,難道真帶她出去打仗?戰場可不是誰都能上的,出了事兒怎麼辦!”周教頭也是一陣的無奈。
嚴清歌練武簡直不要命。如意不止一次跟他告狀,說是嚴清歌回家後,渾身發抖,筷子都拿不住。如果是一個新訓練計程車兵出現這種問題,那太正常了,可是嚴清歌現在已經接受訓練五個多月了。這隻有一種解釋:她每天都在嘗試挑戰超越自己的極限。
這種狠人,周教頭這輩子還是頭回見。嚴清歌每天都在進步,但這進步卻讓周教頭糾結的要死。
場上,嚴清歌提起長槍,如烏龍出洞,槍頭虛晃一下,直朝牛魁挑去。
牛魁咧嘴一笑,閃身避過,呵呵道:“嚴小姐,您小心,俺要出手了。”
儘管方才嚴清歌連下三人,但是牛魁卻並沒有太將嚴清歌放在心上。
一來,這是嚴清歌連著的第四場比鬥,體力一定有所損耗。二來,他牛魁可是出身軍戶世家,三歲就跟著老爹扎馬練武,怎麼可能輸給嚴清歌這個小丫頭片子。
他話剛說出口,嚴清歌的長槍在半空裡一個急速回頭,發出嗚的一聲鳴響,槍桿啪的一聲擊在牛魁的腿彎處。
第一百九十五章 會和
還怪疼的!這是被嚴清歌打中的牛魁的第一個想法。
看來嚴小姐還是有幾分真本事的!這是牛魁的第二個想法。
嚴清歌緊抿嘴唇,眼睛專注認真,額頭帶著星星點點薄汗,半句話也不說,舞動著手中的長槍,繼續攻擊。
牛魁收起輕視之心,喝叫一聲,不敢再輕敵,一抖手腕,雪亮的大刀片舞動,朝著嚴清歌撲過去。
電光火石間,他們已經打了十幾個回合。
嚴清歌到底不如牛魁力氣大,她走的是輕靈迅猛路線,一擊得中,不等牛魁借力打力,立刻就打向牛魁別處,一杆槍用的似靈蛇一般。
而牛魁天生大力,刀法也不賴,一柄大刀舞動的水潑不進,雪亮一團,刀刀直指嚴清歌要害。只是因為這是軍內比武,他手下收著,不敢下真的殺招。
所有人都沒想到,今日竟然能夠在校場上看到一場這麼精彩的比武。
不少在做別的事情的人都被吸引過來,演武場被圍得水洩不通,所有人都聚精會神的看著場中的比武,不時爆發出驚呼和喝彩。
周教頭根本沒想到,他只是想打壓一下嚴清歌跟他們出戰的心思,竟然鬧了這麼大動靜,忍不住一陣苦笑。
不過牛魁的實力他清楚,嚴清歌的實力他也清楚。嚴清歌到底還是根基太淺,決不可能打敗牛魁。但若是再給這姑娘半年,就不好說了。
噹啷一聲脆響,嚴清歌手中的長槍和牛魁的大刀相擊,牛魁用力下壓,大刀不停,朝著嚴清歌的手腕處削去。
刺啦啦,刀片和槍桿摩擦發出了刺耳尖銳的聲響,火花四濺,在槍桿和刀刃上跳躍。
嚴清歌被牛魁大力壓制,根本抬不起槍桿,眨眼間,刀片就要削到嚴清歌的手腕處,刀片再朝前一分一毫,她的手就要被切掉了。
“快撒手!”周教頭大喝一嗓子,一顆心快要跳出腔子。
場上的嚴清歌滿臉的不甘,終於在最後時刻鬆開了槍桿,刀光一閃,從她的手背上掠過。
周教頭這才深深的鬆口氣,等會兒他要好好的罰牛魁這小子,若是嚴清歌不肯放手,那可怎麼辦!
哐當!
沉重的鐵槍落在地上,砸起一陣塵土。
“我輸了。”嚴清歌平靜的說道,她看著牛魁,問他:“等我再練練,還能找你比武麼?”
牛魁臉一紅,摸了摸後腦勺。贏了一個小姑娘,還是這麼艱難才贏的,有啥好驕傲的。他猛地點著頭:“行行行!”
“切,牛魁你還行不行啊!”
“我看下回比賽,贏的人就是嚴小姐了。”
“什麼啊,這次比賽我瞧著嚴小姐就要贏。要不是牛魁爹媽給他生了個大個子,早給嚴小姐打的屁滾尿流了。”
場邊的觀眾一陣陣的對著牛魁這個勝者起鬨。
這一場比賽,以男對女,以強對弱,還硬是打了一刻鐘,牛魁才仗著力氣大取勝,別說旁人,牛魁自己都覺得贏得窩囊。
嚴清歌卻是滿臉平靜,拾起地上的長槍,擦了擦上面的塵土,將它攬在懷中,走出人群。
周教頭看著嚴清歌的背影,嘆了口氣,什麼都沒說。
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