齡,尤其是他大哥,家裡給他相看過不少人家姑娘,但是經常出現各種各樣橫插一槓的倒黴事兒,到這次出征前也沒找到合適的姑娘。
現在,這些曾經被水家相看過的姑娘,被水英一個一個仔仔細細的告訴了凌霄。
嚴清歌在旁笑的好生無奈,這倆人哪裡是給凌烈找妻子,分明就是在一起開心的八卦旁人家的女孩兒。
一直到馬車停在白鹿書院,她倆才意猶未盡的住口。
凌霄回屋就給她母親寫信,勸著她母親快點給凌烈找妻子,還列舉了不少好處和候選人。
嚴清歌對凌霄這幼稚的行為不知道說什麼好,眼看四月份凌烈就要出發,現在已經是二月了,兩個月的時間,稍微有點兒家世的女孩兒,都不可能答應這麼倉促的嫁出去。更別提嫁過去就要懷上兒子,生孩子的事兒,沒人能打包票的。
不過,好在凌霄這次沒有把嚴清歌也放在候選人裡,讓她鬆了一口氣。嫁給好朋友的哥哥聽起來好像還不錯,實際上卻根本沒有想象中美,反倒很可能讓兩人的友誼受損。
當朋友和當姑嫂,根本就是兩件事,兩者的地位和立場根本不同。凌霄年紀還小,不明白這個,但是嚴清歌重活一世,哪能不明白這個道理。
第八十四章 騎馬
早晨的空氣溫暖又清新,帶著夏初的花香。
凌霄垂頭喪氣跟在嚴清歌身後,滿面沮喪,抱著鐵琴和她一起去上課。
前幾天,凌烈出發打仗,離開京城。她之前一直搖旗吶喊,遊說家裡給凌烈娶妻的大好計劃,被她母親和祖母一再駁回,凌烈也被她搞的不厭其煩,親自給她寫信叫她別鬧了。
凌霄嘟著小嘴道:“烈哥可真是的,我明明是為了他好!我和水英只差把全京城的姑娘都幫他篩選個遍兒,他還不滿意,等他回來,哪還有合適的啊。”
嚴清歌笑道:“你這是牛不吃草強摁頭!婚嫁之事哪有那麼簡單。”
凌霄望望天,道:“這事兒呀,我還是和水英比較說的來。也不知水英的母親這幾天怎麼了。”
嚴清歌也很擔心雲氏,水英的母親雲氏雖然飲食問題得到解決,可到底沉痾難起,她的心病,在於丈夫和兒子的失蹤,聽說書只是治標不治本,每每看著好了點,病情又總會忽然惡化一番,水英因為雲氏反覆的病情,已請假回家去看了五六回了。若不是雲氏堅持不許她退學,水英肯定早就不在白鹿書院唸書了。
雲氏的想法,嚴清歌很能夠理解,在白鹿書院唸書,對女孩兒來說是很重要的資本,以後找婆家時,會額外被人看重些。若水家父子回不來了,水家敗落,凌霄的婚事自然堪憂。她能在白鹿書院多呆幾年,對她以後找婆家有利,雲氏眼下能為水英謀劃的不多,但手頭已有的優勢,絕不會任其白白丟掉。
學琴的課上,凌霄不停走神兒,撥弄著手下一架鐵琴,將好好的調子彈的七零八落。
她本就不如嚴清歌學得好,兩人坐在一起,更是被比較的一無是處。教琴課的孟夫子時不時對她投來譴責的目光。
凌霄就跟不知道一樣,繼續胡亂彈琴,孟夫子對待學生,向來是願學的她盡心教,不願學的放任自流,凌霄這般不可救藥,孟夫子乾脆理都懶得理她。
下課後,嚴清歌拉著凌霄,道:“你今日怎麼了?”下午還有書法課,教書法的夫子向來嚴厲,動不動就打人手板子,水英這種狀態,只怕要吃罰。
凌霄無精打采道:“我想請假回家去。”
“為什麼?”
“我擔心我娘和我奶奶。我哥哥一走,她倆心裡肯定不好受。”
之前凌霄打聽過,凌烈這次去,是做將軍帳下的諮議參軍,平時做的都是軍事參謀之事,不用出去戰鬥,並不像水家父子需親上沙場,凌霄這擔心,其實有點兒多餘。
是以,嚴清歌勸道:“放心吧,你哥哥在軍中不用衝鋒陷陣,只在營裡待著,身邊隨時有兵將,能有什麼事兒。你別回了,你這麼兩頭折騰,不是平白叫家裡人擔心麼。”
凌霄想想也有道理,才打起精神繼續上課。
過了好幾天,凌霄能吃能睡,倒是好了,但水英遲遲不見回來,叫嚴清歌心裡未免有些擔憂。
嚴清歌怕是雲氏出事兒了,水英才被絆住手腳。
恰好第二日是休沐日,嚴清歌和凌霄商議道:“我們明日去忠王府看看吧,我總是擔心著水英。算算日子,敏芝姐姐也快生產了,若水英沒事兒,我們再去趟寧家。你這幾天不是記掛你母親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