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母麼?等看完寧姐姐,恰好你還能回家一趟呢。”
凌霄點頭道:“嗯,那我們明日就回去京裡吧。”
第二天一清早,嚴清歌天剛濛濛青就起來了。她一邊洗漱,一邊對如意道:“去跟春泥、歸燕說,叫她們小姐起吧,再耽擱今兒書院落鎖前怕是回不來了。”
如意出去交代了春泥、歸燕。過一會兒回來嚴清歌房中,幫著她梳頭髮。
等嚴清歌全都收拾停當,連給寧敏芝的禮物都又清點一遍兒,又坐下喝了盞茶,才道:“你再去催催春泥、歸燕,叫她們快點給凌霄收拾。”
如意回來,道:“大小姐,凌霄姑娘還沒起呢。春泥、歸燕叫了好幾遍,她都嚷嚷著乏,叫再盹一小會兒……”
嚴清歌又是好氣又是好笑。凌霄前幾天還惦記著她母親和祖母,今兒真能回去了,反倒嚷著困不起床。
她去了凌霄那屋,見凌霄蜷成一團,緊抱著被子睡得正香甜呢。嚴清歌一把將被子掀起來,捏住她兩頰,喊道:“太陽都曬屁股了,再不起今兒咱們就不回京城了。”
凌霄揉著眼睛,迷迷糊糊道:“你騙我呢,太陽哪兒起來了,再叫我睡一會兒,我這夢才做了一半兒呢。”說著拉著被子和嚴清歌拔河,硬是要再躺會兒。
嚴清歌給她磨得沒脾氣,好聲好氣哄著:“快走吧,小祖宗。馬車走不快的,誰知道去了京裡又遇到什麼事兒,耽擱著晚上太黑不好走了。”
嚴清歌和春泥、歸燕連哄帶叫,折騰了快一個時辰,凌霄總算是清醒過來,她火速下了床,大聲道:“哎呀,我怎麼睡遲了。這時候回京,到城門口都該過中午了,這可怎麼辦?都怪我,都怪我!”
嚴清歌無奈道:“上回我們半夜趕著去燒香,你不是能起來麼,今天這是怎麼了?”
凌霄臉一紅,道:“我平常睡不夠就這樣,上回我怕起不來,撐著熬了一宿沒睡。”
嚴清歌一臉怪不得如此的表情。
凌霄手忙腳亂的穿衣洗漱,忽然道:“不如這樣,我們不坐馬車了,馬車太慢,咱們騎馬回京。”
“這不妥吧!”嚴清歌被她大膽的提議驚到了。
路上揚塵多,兩人騎馬回京,身上的衣服該髒的不能看了。而且她倆的丫鬟不會騎馬,只有她倆走,兩個姑娘單身上路,不安全是一方面,還太扎眼了。
儘管理智在勸阻這麼做不合適,但是嚴清歌心裡卻躍躍欲試,她面上猶豫道:“真的行麼?”
凌霄嘿嘿笑道:“有什麼不行的。我記得我帶來幾頂長紗帷帽,是專門為騎馬趕路做的呢。咱們戴上那個,又防塵,又遮臉。”
春泥、歸燕知道凌霄是個愛瘋的,素來想到什麼幹什麼。騎馬回京也不算太出格,不然凌家也不會給她準備那專門製出來的長紗帷帽了。她倆不等吩咐,就去把箱子裡把長紗帷帽拿出來。
那帷帽很大,四周縫著長長的紗,戴上後兩邊長,前後端,恰恰騎馬時能把全身都擋住。
嚴清歌頭回看見這種新奇東西,在頭上試戴了一番。她頭髮梳了雙髻,摘下帽子後,頭髮被壓亂了。凌霄招呼歸燕道:“快給清歌頭髮梳成辮子,這樣可戴不了帷帽。”
歸燕把嚴清歌頭髮拆了,細細的梳通,編了兩條精緻的鞭子,在頭頂盤好,用帶絨花銀珠的發繩固定住,竟是不比梳髮髻戴釵環難看。
這麼一耽擱,太陽都升起來了,時間再拖不得,嚴清歌和凌霄去馬廄牽了馬,把行李塞進馬鞍兩側袋中,戴上輕紗帷帽,各騎一匹馬,嘚嘚朝京裡行去。
嚴清歌學了半年多弓馬,騎術雖然還是比不上凌霄,但在同齡女子裡,已算是中等水準。她胯下的黑馬是騎術課是騎慣了的,性格溫順,很聽她話,趕起路來,竟是絲毫不比凌霄慢。
天氣極好,風暖而不灼,吹拂著帷帽上的長紗,馬兒跑的快要飛起來、嚴清歌看著一路的綠野濃蔭馳掠而過,打心眼裡歡快。
策馬狂奔,對重生前的她來說,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情,除了那龐大的體重所限,她那時嚴謹古板的性格,也根本不可能做出這種事。
但是這輩子,她快意恩仇,整個人灑脫了太多,各種重生前想都不敢想的事兒,一件一件被她做出來。
也許她做信國公府夫人做的很好,做銘兒的母親也做的很好,甚至連做朱茂的妻子,亦是一萬分合格的。但是,那都是她出嫁後的事,她在做女孩兒這件事上,可悲的既沒有經驗,也沒有天分。
幸好,她結識了這些朋友,她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