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和太子的訂婚之事就成了為笑話,自然是沒辦法履行的。如此一來,嚴家若是想讓那婚約繼續,必須再找出個嫡女來,嚴淑玉可不是擺在眼下的好人選。
嚴清歌想到此處,又氣又笑。
她曾經想過,如果皇家堅持要讓她嫁給太子,實在不行,她就自汙名聲,讓太子另選其人,沒想到她還沒自己動手,就有人幫她選了這個法子。
嚴清歌靜了一靜,想通前因後果,拉著如意的手寬慰道:“別哭了,瞧你好好一張臉,哭的像個花貓一樣。這也不一定是壞事兒。”
“為什麼不是壞事兒?”如意吃驚的抹著眼淚道。
“為什麼是壞事兒呢?”嚴清歌若有所思道:“怪不得最近父親最近對我客氣了很多,不再對我呼來喝去的。家裡的下人們也恭恭敬敬的,到處巴結我。原來都是因為這謠言的緣故。”
她想了想,又搖搖頭,道:“不對!這不像是海姨娘和嚴淑玉的手筆,她們一向只愛踩著別人上位,怎麼可能給我編一個這麼高貴的身份。”
如意聽嚴清歌這麼分析,道:“這倒也是,二小姐最見不得大小姐好了。只是最近我不常見到二小姐和海姨娘,聽說海姨娘這一胎壞相不好,天天躺在床上不敢動彈,時不時的見紅,明心齋每天往外倒得藥渣能堆一座小山。”
“今日天晚了,先睡下吧!我這幾天好好理理,總得弄明白這謠言的出處。”嚴清歌哂齒一笑。她不過出去讀了幾年書,這府裡就冒出小鬼要算計她了。她倒要看看,是誰這麼大膽。
第二日清早,嚴清歌收拾打扮過,用過早飯,叫如意在門前擺了舒服的椅子,她靠在椅背上坐著,將所有下人都喊來。
她院子裡的人不多,去年又有兩個嬤嬤實在太老,根本不能做事,被送回莊子上養老。現在加上炎修羽送來的四個健婦,也不過十二人。
嚴清歌少有將所有下人拉來訓話的時候,上回還是發現了張媽媽給她下藥才興師動眾。
她平素裡不輕易發威,但卻是出了名的賞罰分明,眾人心底一時間都有些惴惴不安,盤算著自己最近是不是做錯了什麼。
一群下人跪在地上,鴉雀無聲。
嚴清歌輕聲道:“我今兒叫你們來,不為別的,就是想問問,最近嚴家有些關於我的謠言,你們都聽到了多少,又是什麼時候開始聽到的。”
一聽嚴清歌說起這個,院子裡的下人們肚裡一陣發苦。
這謠言傳開有陣子了,差不多從年初就有人說,雖然她們沒參與其中,可是也沒有告訴嚴清歌。嚴清歌不追究還好,追究起來,那她們就得擔負個不告之罪。
這時候誰都不願做出頭鳥。
過年的時候,嚴清歌曾問過兩個嬤嬤關於她母親的事兒,那兩個嬤嬤當時把嘴關的嚴嚴的,什麼也沒告訴嚴清歌。
這兩個嬤嬤是老人精,知道就算旁人沒事兒,她們也會在心裡被嚴清歌記上一筆。不然為何嚴清歌問過她們沒多久,外面就有人開始編排嚴清歌身世了。這兩邊趕了個前後腳,真真是巧了。
這兩人互視一眼,越眾而出,跪伏著對嚴清歌磕頭,道:“大小姐,這謠言是過年的時候傳起來的。若是大小姐信得過我們兩個,老奴們就在府裡打聽打聽,到看底是哪兒的人嘴碎汙衊大小姐。”
嚴清歌盯著她倆看了看,輕聲道:“兩位嬤嬤我自然是信得過的,最遲明天,我就要知道這事兒的真相。大家都散了吧。”
第二天下午時分,那兩名嬤嬤找了過來,給嚴清歌磕頭:“嚴小姐,老奴們打聽清楚了,剛開始說這個的是綵鳳姨娘,她才跟了老爺沒多久,就跟老爺講小姐壞話,說小姐身世有問題,還說是她以前打海姨娘那兒聽說的。後來珠玉院的人也跟著起鬨。倒是明心齋那裡沒什麼動靜。”
嚴清歌聽了家裡各院的反應,若有所思,道:“哦!你繼續說。”
另一個嬤嬤給嚴清歌磕了個頭,猶豫道:“還有件事,老奴們不敢瞞著大小姐。老奴們去寒友居找以前的老姐妹打探訊息,聽她們說了另一件事,年後沒多久,老爺將二小姐和三小姐都記在家譜上了。”
“嚴淑玉上了家譜我倒不奇怪,嚴潤心為何跟著上了家譜?”嚴清歌猛地坐直了身子,感覺自己抓到了事情的關鍵。
那嬤嬤不敢隱瞞,道:“大小姐,聽我那老姐妹的說辭,似乎二小姐和三小姐是記在夫人名下的。”
“荒唐!”
嚴清歌猛地一拍椅子把手,站起身,臉上怒氣顯露:“我娘什麼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