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部分(3 / 4)

“有勞皇上。我這就修封書函。”她的臉倔強地避過他的指尖,“我會在書函中寫明,若真的如皇上所言,密丹並非毒藥,對師父的身子有所裨益,那麼,只需將一件信物,交還給我,那麼,我會履行這場交易,我該做的那一部分。”她挑明地說出這句話,徑直下得榻去。

“好,那,朕希望,你能做好這場交易。”

呵呵,什麼子嗣,什麼交易。

說到底,無非就是凌辱,無非就是讓她哪怕死,都得不到安寧罷——

留下她的命,放她出宮,卻將孩子留在宮裡,這對母親來說,該是最大的一種折磨。

而他,必是深諳這一層。

可惜,若說母親對孩子有的是骨血的天性,但,既然那是他的孩子,她憑什麼要有不捨呢?

他吃準了她的軟肋,那,不過是他的自以為是!

一個孩子,換來自由。

為什麼不呢?

反正,這具身體早已經千瘡百孔,在如今,所有的路看似都要走絕的情況下,這,或許,就是最好的解脫法子吧。

她不再說話,看著他身著那一襲太監服飾,在她寫完書函後,終是步了出去……

翌日,天,放了大晴,甫用過早膳,太后便帶了喜碧,往儀瀛宮而去。

儀瀛宮內,遍佈著湯藥的味道,在宮人通稟聲間,太后步入內殿,能瞧到,床榻上,胥貴姬面色白若金紙,氣色大不如前地倚靠在那,瞧見太后進來,她稍欠起身,聲音虛弱無比:

“嬪妾參見太后。”

“罷了,身子才稍微好點,無須多禮。”風初初步到她身旁,在床邊的椅子上坐下。

甫坐下,自然有宮女奉上香茗,風初初才要端起,卻是.忽然手一滑,整杯香茗傾翻了些許到了胥貴姬的身上,一旁的霞兒才要上前擦拭,近身伺候風初初的喜碧忙執了自個的汗巾,搶先替胥貴姬擦拭起來。

所幸,大部分的香茗只是傾翻在了胥貴姬的手上,只一擦,便也幹了。

“唉,真是對不住貴姬了,哀家這幾日,許是頭風病又犯了,剛過來趕得急了些,終是失儀了,貴姬可還好,這香茗沒有燙到貴姬吧?”風初初看似關切地問出這一語。

胥貴姬雖被這措不及防的事驚駭到,可,那香茗只灑了些許在她的袖口上,又怎稱得上被燙到呢?

至多是對太后的所為,有些疑惑罷了。

抬眼瞧了眼霞兒,霞兒識趣地上得前來:

“娘娘,可要奴婢給您換身衣裳?”

“罷了,不用這麼麻煩。”胥貴姬聲音倒是溫溫柔柔的,只欠身起來,半撐了身子,朝向太后,“太后,嬪妾的身子好多了,還勞太后這般記掛著嬪妾,嬪妾真的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

“唉,不知道該說什麼,那就不說,哀家只是惦記著你的身子,只要身子調理好,總歸還是會有機會的。喜碧——”太后喚了一聲伺候在旁的喜碧,喜碧忙喏聲,從袖籠中取出一玉瓷盒。

“這呀,是百花益母膏,每日三次,用溫水勻開,便是可以了,這也是番邦的貢品,哀家讓院正去尋了出來,最適合你如今的身子服用。”

“謝太后——”胥貴姬的手接過這玉瓷盒,聲音裡卻是帶了哽咽的意味,仿似感動之至。

“你這孩子,就是太多客套,好生休息吧,哀家得了空會再來瞧你。”太后撫慰地拍了拍她的手,複道,“霞兒,趕緊伺候你家主子換身乾爽的衣裳,萬一受了寒氣,那可是會落下病根的。”

“是。”霞兒在旁應聲。風初初含笑,在眾宮女行禮間,緩緩走出內殿,手搭上喜碧的手腕,一直行到肩輦,在足尖踏上肩輦的剎那,喜碧附耳在太后的耳旁,低低說了一句什麼,速度極快,仿似只是她按著規矩,扶太后上得肩輦,靠得近了一下。

而太后卻是清晰地聽到,喜碧說的是什麼。

原是胥貴姬的脈息確實是小產後的症狀。也就說明,昨日風念念所言,卻是頗費思議了。

她這個好妹妹,難道真以為她會聽信片面之詞,就去行事嗎?

哪怕,胥貴姬對她起了防心,那日的葡萄就已試出了她的防心,可惜啊,今日,有些事,卻是防不勝防的。

即便,胥貴姬壓根不會用她送的那百花益母膏,然而,好戲終究是要開場了。

一切都會有報數,此刻,就是報數一一兌現的時刻……

連綿不斷的青山間,可以瞧到,分佈著錯落有致的帳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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