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一定見死不救的。”
這話說得可真是讓人無語,蒹葭的眼晴仍是停滯在某一處,沒有說任何話,僅是繼續保持著他們進來時的姿勢,一動不動。
對於奕翾,無論記憶是否存在,她都沒有話再說了。
如今,她要的,是父皇平安。
哪怕蕭楠沒有脅迫奕翾,她也不會再讓奕翾隨意地傷到她。
所以,那反噬之痛,如果奕翾不再處心積慮做一些事,當然不會被傷分毫,所以,她當然不會再善良到愚昧地去解。
奕翾不再說話,只是吩咐人進來,帶奕茗出得囚室,在出囚室的那一刻,奕茗眼角的餘光,卻還是不自禁地瞧了一眼西陵夙。
縱然,他迷戀上奕翾,是因為血蠱,可,真的放這樣一個大美人在跟前,難道,就不會動心嗎?
所以,原本,他就該是對奕翾動心的緣故。
咬緊嘴唇,她再不去瞧他,這個男人,不值得她繼續傷神。
她被帶到一間獨立的艙室,艙室外有士兵守著。雖仍是場監禁,環境卻比囚室要好太多。
十二個時辰,過得十分平靜,平靜到,仿似,這裡根本沒有發生過昨日的爆炸,依舊是祥和的帝王會晤。
只是,她卻是曉得,越是暴風雨來前,看上去就越會平靜。
一早的時候,她看到,有船隻朝洛州行宮而去,船上的人,卻是奕翾,玄黑的長袍,奕翾駐足站在船上,一如初見她時一樣。
在這樣的時刻,去往那邊,所為何事呢?
這些,不是她該多去關心的。可,確能隱隱覺察出,情況越來越不妙。
此刻,因看奕翾的離開,倘若到傍晚都沒有回來,或許,她該關心的是另外一件事。
果然,直到傍晚,奕翾都沒出現。
外面倒是起了風,風把海浪捲起,肆虐地隔了窗欞,窗紗都拂動得厲害。瞧著天色,好像又要開始下暴雨。
回想起來,抵達這裡的時候,不也颳著大風,她在一眾宮人的攙扶中下得船去。
只是,行宮爆炸,千湄、鄧公公這些宮人怎樣,她卻是沒有辦法去知道的。
或許在行宮爆炸的那晚,便都沒有逃出。但,往好處想,若西陵夙顧惜這些宮人,一早讓她們躲在較為安全的地方,加上後來願意歸順的話,許是僅被皇甫漠囚著吧。
她伸手推開艙窗,遠處行宮前面的海上,早不見一艘樓船,行宮,也儼然恢復到先前的樣子,除了爆炸帶來的痕跡沒有辦法消褪之外,一切恢復如初。
看來,皇甫漠一早已如願控制住了形勢,只是,因著這突如其來的援兵,終究又將嚴陣以待。
“吃飯了!”隨著艙門被推開,玲瓏嚷出這一句,將那托盤沒好氣地往桌上一扔。
算來,這一日,她還是第一次用飯,倒是不覺得餓。而奕翾果然會用人,讓玲瓏給她送飯,明顯是讓她哪怕俄,都沒心思用下吧。
只是,她卻偏是坐下來,摸索著端起碗,慢慢地用著,她不怕玲瓏下毒,世上也沒有什麼毒能夠傷到她。
因為,她的師父是蕭楠。
玲瓏見她竟是這般坦然地開始用飯,心下自是不悅,可礙著可礙著奕翻,又不能發作,又不能發,只將那菜下意識地要去吐幾口唾沫,卻聽得蒹葭問道:
“給皇上送去飯了麼?〃
“皇上?”玲瓏的聲音不啻是有些訝異。
這一訝異,恰是證實了她猜的,玲瓏並不知道西陵夙被囚著,否則,眼見西陵夙那般慘樣,又怎會繼續安然聽命於奕翾呢?
“皇上在艙底,你不知道?”她反問了一句,繼續自顧自地摸索著夾起些許的菜。
“你聽誰說的?”
“不用我聽誰說,就在囚的我的艙室裡,有間密室,裡面押著的就是皇上。玲瓏,這,你都不知道嗎?”
玲瓏顯見是起疑了,這,就是她所要的。
“若不信,你可以自己進去看,但,不知道,這密室,你的主人是否容許你進去呢?”蒹葭仿似不經意地說出這句話,字字卻砸進玲瓏的心底。
“你吃你的飯,休想挑撥我和公主的關係。”玲瓏還是將一口唾沫啐進了菜裡,這一啐,蒹葭只放下碗盞。
“我是不是挑撥,你自個心裡最清楚。我也沒必要去挑撥你,你恨我,可,我並不恨你,我只是覺得你很可憐,被人利用了,都還不知道。”蒹葭的語音裡帶了唏噓。
是的,這話是真的,玲瓏的性子,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