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驕傲。
做了這麼多年的嬌小姐,總是要有個一技之長的。
果然不出顧之延所料,桑夫子自此便收了他作為關門弟子,平時有事沒事的就拉著顧之延一起品鑑曲譜,賞聽樂曲。至於申鴻煊,早就被琴痴拋到了腦後。這還是後話。
古琴課上一曲《廣陵散》讓顧之延聲名初顯,而接下來是詩詞課,書法課,騎射課。。。。。。君子六藝,還真的沒有顧之延不擅長的。除了騎射課上,他的臂力實在不佳,連那鐵弓都幾乎沒有拉開,被騎射師傅拍著肩膀嘖嘖嘆了幾聲外,其他的都甚是完美。
至此顧之延在雲深書院已是聲名大噪,滿書院的人都知道黃班新來的那個小子著實不簡單。
黃班的學子現在皆對顧之延心悅誠服,人都有慕優的本能。幾次小測下來,顧之延樣樣都是黃班的魁首,還每次將第二的申鴻煊甩的老遠,惹的一下課,便是一大群人圍在他身邊與他套近乎,連林姜生每到下課都會立馬轉過頭,佔據顧之延身邊的最好位置,激動的對著別人道:“我之延哥哥從小就這麼厲害!”
這時候,顧之延看著孤零零的申鴻煊的背影,就會打從心眼裡感到一陣舒爽和暢快。
可是人紅是非多,這句話也不是假的。這黃班裡還有一小批人對著顧之延是極其不順眼。
西南角坐著的那個身著深藍色綢緞衣裳,長著吊梢眼的少年,正是那些人的頭頭,他名叫賈成才,是寧邑知府寵妾的弟弟,仗著自己的便宜姐夫的面兒,在黃班裡頭橫行霸道。
因著黃班的孩子年紀尚小,入世不深,見他兇惡,也就被他唬住了,輕易不敢招惹他。這時間久了,賈成才也就真的被捧得忘乎所以,飄飄然兮。
顧之延這一來,就將大家夥兒的注意力全都引在了自己身上,這讓小霸王賈成才十分的不滿。
賈成才帶著幾個小跟班,邁著八字步大搖大擺的就到了顧之延的身旁。圍在一起的學子們不由自主的漸漸散開,分為一條小道,任那賈成才走到了顧之延的身旁。
顧之延正笑著指點著林姜生寫的大字,絲毫沒在意立在一旁氣勢洶洶的賈成才。
賈成才眉毛一皺,吊梢眼高高挑起,惡聲惡氣的對著顧之延道:“小子!趕緊拿出點銀子孝敬給爺爺!”
“你——”林姜氣的要拍案而起。
顧之延伸手攔住了他,微笑著對他點點頭,安撫著姜生坐下了。
然後才慢悠悠的回頭,道:“某先祖已逝,清明時節自會去上香祭祀,不用賈兄操心了。”
“噗嗤——”周圍傳來輕笑聲,賈成才怒回首,卻見周圍的學子們都捂住嘴偷笑,他們的目光裡滿滿都是對自己的輕嘲諷刺。
賈成才的腦袋轟的一下燒起來,吊梢眼裡一片血紅,他上前抓住顧之延的衣襟,怒道:“你這個破落戶,家裡都敗落了,還在這裡狂什麼狂!”
顧之延不耐煩的揮手便打掉他的髒手,皺眉道:“你一個小婦養的還能在這裡囂張,我一個名門之後倒是不能說話了。”
這話立馬刺到賈成才的心尖尖,他嗷的一聲,就要撲上去廝打,顧之延嫌惡的微蹙眉頭,正準備伸手料理他,卻突然見一把摺扇橫在眼前,四兩撥千斤般的將那賈成才撂倒了地上。
顧之延抬眼,果真還是那個歐陽公子。他微不可見的犯了一個白眼,暗道:多管閒事愛耍帥!
眾人都沉溺在歐陽霖此刻的英姿裡,都沒有注意顧之延的神色,但歐陽霖卻自始至終都關注著他的神色。
他的這個小動作自然沒逃過他的眼睛,歐陽霖的眼裡閃過一絲笑意。
賈成才如死豬般被甩在地上,正哀哀的在地上翻滾叫喚,可週圍卻無一人同情與他,歐陽霖開啟摺扇,微嘆一口氣到:“賈公子,你這是又何苦,雲深書院本是教書育人的聖賢之地,豈能如此的欺辱同窗?”
賈成才:“¥#¥%@@¥%……%##”明明是你們欺辱我!!
歐陽霖親自彎下了腰,將賈成才扶了起來,溫潤的聲音和善又誠懇:“賈公子,知錯能改善莫大焉,這次事情便這樣算了,以後定要愛護同窗,以禮待人。”
賈成才的嘴巴蠕動了幾下,還是沒有說出話來,最後扶著自己的腿一拐一瘸的跑開了。
看完全程,林姜生趴到顧之延的耳朵邊,嘖嘖讚歎:“歐陽公子果然人品端方,德厚流光!”
顧之延:“。。。。。。”MD,這次真的遇見旗鼓相當的對手了!
作者有話要說: 晉江